縱使舍不得,亓淩霄此行必去無疑,又是在飯桌上,當著師父他們的麵,他自然端著正經,“不可以。一來那邊必須有位高權重的人去壓一壓,二來,試探一下皇後那邊是不是真的人力凋零。”
天啦擼,竟然是抱著做魚餌的心態去的。
紀纖雲咽掉嘴裏的魚肉,驚詫又無奈,“你是不是閑命長?你在明,皇後的人在暗,千山萬水的,你一個大意,人家可能就得手了。不作不會死,你不知道嗎?”
“放心,他命硬著呢,死不了。”,逍遙散人悠哉的喝著酒,對二徒弟很看好,“要是以前還有的擔心,現在,實在不必。就算瘦死駱駝比馬大,那邊把散碎的都湊上破釜沉舟,也是烏合之眾。小二子帶的人不少,不用他動手,手下人就解決了。”
“萬一皇後留著後手呢,留著一幫高手就等著機會?”,紀纖雲還是不放心。
亓淩霄夾了塊羊肉送過去,眼角眉梢帶著微微笑意安撫,“不會的,以前刺殺我那麼多次,真有高手,早放出來了。頂多碰上一些餘孽,清理的越幹淨,往後的事情越順暢,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就算不走這一遭,即刻實施最終計劃,成功也是必然的。
隻是,會多一些波折,很可能血流成河,他沒那麼冷血罷了。
內裏驚濤駭浪,外表風平浪靜,還要一次成功,貪心了,自然準備工作要細致一些。
“說的輕鬆,又不是沒遇上過危險。”,想想皇陵那次,就是被算計了不是嗎?人有千慮必有一失,都不是神仙,紀纖雲依舊一臉愁雲。
顧西風一直默默喝湯,不由得搭了一句,俊逸的臉孔上難得戲謔的打趣,“他為了你,不會去冒險的。”
“那可沒準,他啊,天生就不是個安分的主。”,紀纖雲懟回去,臉上和緩多了,隻是,說話的時候,很是有意的剜了某人兩眼,“這種人,估計八十歲了,還能跑出去作。”
他哪有那麼差?明明做事很嚴謹的好不好?
亓淩霄扶額,“真的不會有危險。”
“危險是嘴說說的嗎?掐指一算也沒用,真要碰上高手……”,紀纖雲發泄似的戳著盤子裏的菜,絮叨到一半突的腦中靈光一現,隨即,兩眼冒光看著大佛似的就看向逍遙散人,“師父,您跟著他走一趟吧。有您在,我就放心多了。”
“……”,吐掉嘴裏的骨頭,逍遙散人癟癟嘴,白眼差點翻上天,“丫頭,我老人家一把年紀了,你就舍得我去冒險啊!白疼你了,你個不孝徒弟!”
紀纖雲清清嗓子,漂亮的小臉理直氣壯的很,“您不是說沒有危險嗎?”
“沒有危險,不辛苦嗎?路途遙遠,天又熱的很,我老人家在府裏歇歇暑,不行啊?”,逍遙散人瞪著眼珠子,叉起腰。
紀纖雲狗腿的送過去一個大雞腿,慫恿,“師父,您不是最熱衷闖蕩江湖?路途遙遠,肯定能碰上好多有意思的事,各處看看,總比悶在府裏好。我跟您說,要不是怕給冥王添累贅,我肯定是要一起去的。您武功高強,想去就能去,我啊,都羨慕死了。”
“嘿嘿,也是。”,逍遙散人很久沒處遠門了,一時也很心癢,“那就這麼定了,反正一個月不到,就走一趟嘍。你也不用羨慕,等我老人家回來的,好好給你說道說道,你當你也去了。小二子那嘴就是悶葫蘆,他才不會跟你說什麼。啊,在他眼裏,就沒有有意思的事。”
“好啊,師父,我等著你。”
人家兩個就那麼幹脆利落,甚是愉快的決定了,亓淩霄嘴角抽了抽,潑冷水,“不行,師父要留下來保護你。”
“不要,我在府裏當縮頭烏龜,門都不出,有什麼可保護的?”
“我覺得也是,留下綠柳和紅杏就好了,大不了,再多留兩個人。園子裏功夫好的七八個,綽綽有餘了。”
“對啊,皇後就是有人手,她最想幹掉的也是你啊,放心,她弄死我的心沒那麼強烈。”
************
到底拗不過,軟硬兼施的攻勢下,亓淩霄無奈的選擇接受了。
唯一謀來的一點福利,就是臨走之前的夜,可以多點通融。
因著擔憂,對於最好的運動,他也沒那麼狂熱了。
晚飯後,洗的香噴噴躺到一起,紀纖雲難得主動的摸上某人精壯的腰,換來的卻不是立刻反撲,黑暗中,她不禁擰了一把,“跟我玩欲迎還拒啊,哼,沒用,拒我一下,我就走了,懶得跟你玩兒。”
“娘子,你下手好重。”,亓淩霄欺身而上,賴皮上身,呼著熱氣鼻尖碰鼻尖,“長夜漫漫,難得娘子配合,為夫自然要慢慢來。”
“不要得寸進尺哦。你要保存體力,不要胡鬧。速戰速決,完了好好休息。”
“你晌午可不是這麼說的。”,亓淩霄悲愴狀,懶洋洋把人壓得死死,“哼哼,我記得就是了,反正,今天晚上我做主。你要是敢不從,那,我也反悔好了。言而無信,為了和你般配,我隻能……”
“你做主。”,威脅的話很管用,紀纖雲不得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