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好好的怎麼會出水痘!(1 / 3)

商人愛財如命,這根本不用說。

好色?男人嘛。不過,劉員外這個變態在好色上也算肯投入。

清倌人開苞,那可需要大價錢的,畢竟,老鴇花了大把的銀錢養成的姑娘,第一次接客,勢必要狠狠撈一筆。

從愛財上下手?好像行不通。

好色?應該還有點機會。

牟足了力氣,紀纖雲就把突破口放在好色上,眉頭微皺,手指有意無意的敲著桌麵,絞盡腦汁飛快琢磨。

大戶人家肯定不好混進去,再說那變態身邊那麼多保鏢呢,根本沒機會下手。

眼珠轉了一轉,她就想到了宜春院,隨即,嘴角揚起一抹邪氣又惡劣的笑。

嗬嗬,劉員外雖然很是變態,不過,應該還不至於讓保鏢站屋裏看著他和花姑娘鬼混吧。

大概思忖一番,須臾,她便抬起頭,美目盼兮,興致勃勃的掃過虔誠等待她回應的人們,“你們誰能跟我去增城走一遭,我需要人打下手。”

單槍匹馬的去,她沒那份逞強的愚蠢,來福幾個又是本分的,估計進了花樓眼睛都不敢睜開。

嗯,隻有山上這幫人了。

他們的仇他們的怨,光指望她,一個個不肯出力,搬個板凳當吃瓜群眾?說不過去吧。

那樣的話,她也懶得去費心費力對付什麼鬼員外了。

不值。

“我!大當家,我去!”,話音一落,馮老八就站起來,自報奮勇,轉瞬,絡腮胡子滿滿的國字臉陡然狂喜,“大當家,您是想到怎麼對付劉員外了?!”

挑眉掃一眼難掩激動的人,紀纖雲心裏終於有了幾分堅定,有馮老八牽頭,可以肯定,山上的人不會是縮頭烏龜。

劉員外,她是對付定了。

做是要做的,對待整治惡人替天行道,她還是很期待的,不過,她默默提醒自己,要淡定深沉。

領頭人嘛,要壓得住陣腳,要有指點天下運籌帷幄的氣勢,否則,怎麼服眾?怎麼有威信?

親民是要的,過度了,底下人就會倦怠,畢竟,是人就有劣根性。

故作高深用手指敲著桌麵,四平八穩坐著的她,腦中又閃出冥王的影像。

怎麼又……

真沒出息!

心裏低咒一句,她便強撐著摒棄雜念,清清嗓子語調無波無瀾道,“法子倒是想到了,成不成的,就要看大家夥辦事。放心,不是去硬碰硬,你們不會有危險的。他在明,咱們在暗,明天我帶你們中的幾個去增城,慢慢等機會,可能,得需要幾天功夫。”

來福幾個豎著耳朵聽,知曉不是硬碰硬也不會有危險,就沒有插嘴。

小姐這些年也是過的苦,既然出來了,他們還是希望她過的開心一些,當然,前提是不能有危險。

確定有法子,還是明天就可以出發,山上的人沸騰了。

夕陽的最後一點餘暉裏,映照出一張張歡天喜地的臉。

瓷公雞張季激動的又落了淚,“大當家的,您就是我們的大恩人啊。那什麼,山上的人您看誰行,挑上誰誰就去,到了增城保證聽您的話,您讓上東就不會上西,您讓大狗絕對不去攆雞。”

這幫人她也不了解,不過,“雖然咱們在暗處伺機行動,不過,最後還是會和劉員外遇上的。去的人,肯定不能讓他一眼就認出來,還得有點膽子,膽子小的到時候事情沒做先哆嗦,那就不好了。”

馮老八和張季,曆時就蔫吧了,“劉員外太認識我們了,哎。”

選拔的要求在那裏,山上三十多號人就湊到一起推選起來。

紀纖雲慢條斯理吃著水果,不時飄過去幾眼,嗯,她還是很滿意的。

沒人推拒,都很踴躍,山上的人,心很齊,報仇心很切。

一盞茶功夫後,結果就有了。

“大當家,這四個兄弟是後來投山的,不是劉員外的家奴,增城沒人認識他們。還有這兩個,在劉員外家當差功夫短又沒怎麼跟他接觸過,應該也是可以的。”

六個人,足夠了,紀纖雲滿意點頭,“行,明天他們六個跟我上路。”

法子有了,去的人也定了,馮老八深深覺得,惡人劉員外逃不過這一劫。

開心的臉紫紅,豪邁的就指著張季道,“我說鐵公雞,你這回可別把錢穿在肋巴骨上。明天一早把山上的銀子留下五兩,剩下的都給大當家帶上吧。咱們窮家富路,報仇免不了要破費的。”

“是,我一會兒把銀子準備出來。除去留在山上的五兩,有七十七兩零六錢銀子可帶去,銅錢有三百五十七文。”,張季答應的痛快,不愧為賬房,一個銅板都記得清清楚楚。

嗬嗬,財迷能大出血,可見,誠意有多足。

心意,紀纖雲說下了,不過,銀子就……

“盤纏就算了,我這裏有,明天有人跟我們去就行了。”

天啦擼,整個山頭全部家當才八十多兩,乍一聽可能覺得不少,可是,這不是小門小戶啊。

八十多兩得養活快四十個人呢,還都是成年人,一人平均二兩而已,隨時都有沒米下過的風險啊。

她這種大手大腳的,京城裏逛一次,那時候可是幾百兩的花,這幫人日子節儉到吃糠咽菜攢下了的家底,她可真不好意拿。

“大當家,那怎麼行呢?看您的穿戴也不是很富裕,增城不比山上,十幾個人,人吃馬喂花銷很大的。您不用擔心我們以後沒銀子用,山上還有十一匹馬的,不行的話就賣一匹馬,以前劫來就留著騎還沒賣過呢。反正,就是不能委屈了您。”

聽到拒絕,馮老八急的有些麵紅耳赤。

“山上一共就那十來匹馬,還是留著騎吧,下山的路那麼遠,走著太費功夫。你們放心,銀子我肯定是夠的。”,她可不能讓人家賣馬,兩年了才劫這十一匹馬,多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