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就在一牆之外,看是看不到,不過,內間的聲音可是無孔不入的鑽入耳朵。
似乎是越來越……
“阿嚏!”,屋內的紀纖雲就打了個噴嚏,哪裏想得到是清風想歪了,隻當天冷,隨手扯了一件破爛衣衫蓋一蓋。
又在外頭踱步了一盞茶功夫,清風終於放棄了。
一來他實在沒那麼猥瑣,二來,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啊。
聽著那種聲音,不由自主就會有某方麵的想法,對他來說,實在大大的折磨。
抬步出了山洞大門,就見那幫土匪一個個揣著手,還在外頭等著呢。
見他出來,齊刷刷縮著脖子瞅了瞅,怕怕的,也沒人敢言語。
倒是一幫衷心的,各為其主,就算這些人當過絆腳石,清風倒沒什麼惡感,大發善心的擺擺手,“都回去歇著吧,沒你們的事。”
三十多號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馮老八仗著膽子陪著小心道,“這位小哥,我們大當家的她?她沒事吧?”
“睡下了。”,清風隻能敷衍一句,總不能說在裏頭做那種事吧。
馮老八打心底裏不信,吞了吞口水,脊背挺了一挺,仰臉質問,“那位大老爺把我們大當家怎麼了?他……你們不會打她吧?還是已經……已經把人打死了?”
說到後來,他本來有些怕怕的臉孔上,浮現了明顯的憤怒。
一個帶頭,其餘的人也附和著盯著清風,“我們要見大當家……我們要看著人好好的……”
“我們人多,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跟你們拚了……”
“大當家呢?”
……
清風一臉黑線,反正閑著無事,就當消磨時間了,負手而立提高音量,“都說了,人已經歇下。我們看著像隨便打殺人的嗎?”
像!
特別想!
長得就冷氣森森沒有和氣樣!
眾人心裏是這麼想的,不過,沒人有膽子說出來罷了。
張嬸一臉討好的向前一步,臉上的皺紋都寫著擔憂恐懼,“這位小哥,我們大當家她可是跑出來的。您們府上是大戶人家,往後哪裏容的下她?現在不打殺,是要帶回去浸豬籠嗎?”
“不會。”
瓷公雞張季小眼睛咕嚕著,“怎麼不會?大戶人家的人肮髒事做的多呢。小哥,您就跟我們透個底,那位大老爺要怎麼處理我們大當家啊。”
“是啊,求求您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就告訴我們吧。我們往後早晚給您上三炷香,拜菩薩,給您求長命百歲子孫滿堂……”
“來,咱們給小哥磕頭……”
“小哥,我們給您磕頭了,您就行行好,通融一下。大當家是我們恩人,她不能有事啊……”
刹那,眼前跪倒一片,清風簡直無語問青天。
捏了捏眉心,等到跪著的人停了哀求,他才冷臉睥睨過去,“你們是不是瞎,沒看出來我家主子對你們大當家如珠似寶?!真要追究喊打喊殺,怎會費心費力的找到你們這個破地方來?!”
“……”
好像很有道理嘛,眾人啞口無言,紛紛扭頭看向身邊的人。
麵麵相覷過,之後,眾人往一起湊了湊,偷瞄著清風壓低聲音開始竊竊私語。
“大當家親口說的啊,說那個老爺當人一套背地裏一套,她回去就會被浸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