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兮兮,吹在人身,徹骨透涼。晚秋的蕭條景象,似乎加深了顏七七的不適感。
顏七七箭步快走,回到公司時,別的同事還未返回,空寂廖寞的偌大辦公室,張揚著嗜血可
怖、冷凜詭譎的窒息感。
“你去哪裏啦?”一個質問聲,猶如驚天巨雷,擊醒了顏七七遊離的心智。
回過神來,發現問話者乃楚弈時,顏七七睥睨著,幽幽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說著
,低下頭雅然朝辦公區走去。
“站住!”又一聲怒吼,這次顏七七沒有倔強的裝作沒聽到,真的停在了原處。
顏七七的忍讓因為怕了楚弈,而是她今天的狀況不適合吵架;另外,她還知道,如果自己一
味的頂撞楚弈,他極有可能作出不理智的行為。
所以,顏七七幹脆決定由著他,就站在那裏靜等他開口。周遭靜謐的環境,最令顏七七感到
無助,沒有萬籟齊奏的喧囂,隻有心中撲騰之聲響徹耳際。
楚弈用他那雙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直視顏七七手裏的便利袋,那可是江氏集團製造的產品,他
以為顏七七剛才利用晌午吃飯的時間去約見了某人。
霎那間,楚弈的內心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蛇膽都在自己肚子中翻騰,他受
不了,想把這種苦吐掉,但是這東西剛流出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他一口苦澀。
楚弈平緩了自己的妒意,忽而又將目光重新死盯著顏七七的手,冷冷的問:“你手裏是什麼
東西?”
“為什麼要告訴你!”其實顏七七是無法開口告訴一個大男人她袋子裏裝著的東西是女性用
品,因此她淡漠的回答他,且希盼他死心,不再問。
然後,楚弈用力扳過顏七七的身子,那動作大到連他腕上的CK簡約全鋼腕表也在不住抖動著
,他犀利的眼神裏彰顯的不是沉靜與高傲,而是一種讓顏七七膽顫的情緒。
隻聽他極具殺傷力的話語逐漸從其口中瀉出,“你是不是去見江承陌了?”
初聽到這話的一瞬間,顏七七僵直了身體,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的雙腳微微地顫抖
著,背上冒著絲絲寒氣,仿佛有一陣凜冽的寒風穿透了她的軀體。
顏七七僵硬地轉過了頭,渾身的肌肉都甭緊了,喉嚨略顯嘶啞地說:“別說我沒有去見他,
就算我去見了他,你也管不著!”
顏七七那黑色的眼眸裏充盈著委屈、憤怒的淚水,長發在驟冷的空氣中幽然飄動,她站在冰
冷的世界裏,心也彷徨、冷落到極致:為什麼他總要這樣傷害自己?!
“我決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談笑風生,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有曖昧關係,
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對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總之,我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背叛我!”楚弈的言辭愈發激烈,態度愈發冷漠,語氣愈
發加深,“哪怕僅僅是我花錢買來的契約老婆也不行!”
咬牙切齒下,楚弈著重強調著“契約”二字,想以此警醒顏七七。
“楚弈,你不要太過分!我們不是夫妻,隻是契約關係而已,既然是契約,我就沒有義務和
責任對你忠誠!”
因身體不佳的緣故,顏七七的聲音,聽上去是近乎嘶啞的狀態,但她還是盡力吼出了自己的
心內話。
“你難道忘了你和我已經領了結婚證了嗎?所以隻要我一日不和你離婚,你就永遠都是我楚
弈的女人!”
楚弈將顏七七攔腰抱著,逼近她的臉,楚弈那凝視著顏七七的眼瞳有些晶瑩的墨黑色,正放
射出一種陰晴不定的光澤,“哪也就意味著我們的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你就有對老公我忠誠和
扶持的義務。”
“楚弈,難道受法律約束的夫妻關係是我們這樣的嗎?憑什麼你就可以風花雪月的廝混,鶯
鶯燕燕的左擁右抱,我卻連個異性朋友都不能有?!”
顏七七放下所有的矜持,咆哮道,“我是個人,活生生的人,你不可以把我玩弄於鼓掌之間
,我也有我的自由和人權!
“可你別忘了,你甘願把自己賣給我的,我可沒有逼你,所以你,顏七七,當然要服從和服
務於我!沒有我的首肯,你是逃不掉的!”楚弈的霸道和大男子主義性情盡現,“以前這樣,現
在保持這樣,以後更要這樣!”
“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顏七七惡狠狠地罵道。
就在此時,楚弈邪氣的一挑眉,一隻大掌輕易的攫起顏七七弧度優美的下巴,那總是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