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加盟江氏集團後,顏七七忙得不亦樂乎,每天都沉浸在成堆的文件中,辛苦之餘卻也感到充實。
站在總經理辦公室的門邊,透過玻璃看著裏麵奮筆疾書的人,江承陌覺得幸福離自己那麼近,卻又那麼不真實:留下她,到底是對還是錯?
刻意抑製住內心的不安,江承陌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坐到顏七七椅子扶手上,瞧著桌邊那一大堆的資料,心疼道:“夕,怎麼樣,還應付得過來吧?”
“唉,你說我一個總經理麵對著批文件就感到頭大了,你經營公司這麼多年,是怎麼撐過來的。”顏七七一邊埋頭苦幹,一邊佩服著江承陌的忍耐力。
江承陌扶住顏七七的頭,讓其抬起,隨後幫她按摩著太陽穴,想令她鬆弛神經,繼而告知管理的經驗:“你剛上手,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好了,不要對自己太苛刻,勞逸結合才是最恰當的工作方法。”
“嗯,受教了。”顏七七任由江承陌為自己揉捏著,不時還感慨一聲,“唉,這世上最簡單的道理往往也要時刻被提醒著才會記住。”
“夕,你有沒有想過做我的新娘。”江承陌眸光微閃,伸手揉搓著顏七七的柔軟發絲。
新娘?乍聽這個詞,顏七七有些許的訝然,沒想到三年後自己脫胎換骨回到自己的家鄉時,還能被別人詢問願不願意當他的新娘,她按住江承陌的手,轉向他,溫柔地問道:“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了?”
“仔細算算我們在一起也有三年了,我們談婚論嫁一點也不稀奇。”江承陌以輕鬆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其實他的心裏猶如翻江倒海般不踏實,“況且眼下媒體把我們的關係描述得極為曖昧,也隻有我們真正在一起才會平息這場騷動。”
“難道我們現在不算真正在一起嗎?”顏七七頓了頓,小聲問道。
“夕,聰慧的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江承陌溫情盡現,在顏七七額上輕輕一吻,隨後又用濃情熾熱的眼眸凝視著她,“隻要你願意,我會讓你變成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幸福”二字尤其是那麼容易實現的!
顏七七暗想著,但她卻沒有表露出來,望著眼前真摯的男人,她知道他能夠給予自己想要的東西,可她並不能肯定那便是自己想追求的幸福。
瞧出了顏七七眼裏的遲疑,江承陌想到方才楚弈急欲與她相見的樣子,立時神情黯然著問:“夕,是不是你從沒有想過要嫁給我?”
“不,我明白你是那個可以給我幸福的人。”顏七七嘴角上揚,她那俏臉上呈現的是對美好未來憧憬的笑意。
於是,顏七七和江承陌做出了“訂婚”的決定,時間定在一個月後。
喜悅一公開,便在整座城市掀起了彌天風浪,江氏第一把交椅、帥氣東家江承陌將迎娶集團最美總經理顏七七,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那日,在置辦宴請名單時,江承陌想到了那個男人,他看了一眼正忙著羅列婚宴需要購置物品的顏七七,好像很難啟口般,幽然問道:“夕,我們的訂婚請帖,要不要請他?”
顏七七明白江承陌口中的他就是自己的“前夫”,楚弈向來是她的死穴,因而當著她的麵,江承陌從不提及,但此次這個話題怕是躲避不過了。
用手輕敲隱隱作痛的腦袋,顏七七遲疑不決:若是堅定地說自己已經放下了他,那是騙人的;稱自己已經原諒了他,也是不可能;可如果記著他,卻又對江承陌不公平。
請或者不請,都是罪過,既然如此,又何必左右徘徊,幹脆做得果敢些,讓別人親眼目睹她重新開始了新生活,且過得瀟灑自如。
“請,當然要請,我要讓他看看離了他,我活得更快樂、更自在。”吐出這一句,顏七七似覺輕鬆了很多,好像心裏的結已經鬆動,再加把勁便會完全解開,“還有阮月的請帖你不必用寄的,我挑個適當的時候自己給她。”
時間稍縱即逝,轉眼便到了婚期,那日清晨,江氏別墅前就停滿了幾十輛名款豪車,人流輩出,好不熱鬧。
江承陌身穿筆挺、閃亮的白色西裝禮服,打了一條白色的領帶,腳蹬一雙白色鋥亮的皮鞋,儼然一位白馬王子空然降臨在別墅大廳。
本就身材修長的他,這下在一身華麗西裝的映襯之中,愈發顯得氣質儒雅,風度翩翩。
在朋友們的陪同下,江承陌坐進首座黑色勞斯萊斯內,等所有人在車內坐好後,豪車列隊便仗勢浩蕩的向準新娘家行進。
與這片洋溢著喜氣的場麵截然相反的是,不遠處一輛時酷跑車內有一人正緊拴著方向盤,冷眼觀看著眼前的畫麵。
當車隊來到顏七七的新家時,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齊鳴,那“劈裏啪啦”聲後便是如紅星般炸散開的朱彩之色。
阮月以手掩耳,和顏七七一同站在門前看著迎親車隊緩緩駛近。
等鞭炮聲止息,江承陌從車內跨出,微微整理衣衫,便款款向顏七七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