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聞聲醒來的白纖坐起一眼茫然的望著前方。
隻聽門外似有兩方僵持著:
“快喚醒大人,可別讓主母久等”
“大人昨日昏倒現在還需好好調養怎麼能再遠去平城!”
“這都日上三竿了,按昨日大夫說稍作休息即可了”
“可是…是主母讓你來的?”
“是家主!”
“你也知道大人的脾氣……”
“若你想受罰便慢慢來吧!”腳步聲遠去。
床上的白纖眯眼揉了揉頭發,轉頭四顧,看向身旁時瞳孔放大,呆了。
川平發絲淩亂,僅著單衣倚著枕頭領口大開,鎖骨隱隱一抹紅,似笑非笑的看著白纖。
倆人對視良久。
白纖先錯開視線,又垂下頭來,單衣!稍平靜下來,琢磨著這一係列的莫名其妙。
川平則把玩著自己的發。側了側身倒是讓白纖一顫。
“大虎!”白線手捏著被子,皺眉看著川平。
“是川平。”許是剛睡醒聲音有些嘶啞,但不影響白纖辨別,這不就是……
白纖挪了挪位子與川平保持距離,眼中帶著疏離,“貓妖?”
“不,一時興起變做白貓罷了。”對於白纖質問的口氣也不惱,嘴角依舊帶笑。
白纖明顯不信,雖知他可能不回答還是問了出來,“有何目的?”此人難料,既不是那些鬼怪卻懂幻術,暗自估摸著逃跑的機率,倒不是她膽小,試問誰會在現世冠冕堂皇的用幻術且這白家也不普通,他竟迷了所有人的眼,若不小心入了他的局豈不難辦!對於高手白纖是恨不得殺死然後自己獨尊第一生命無憂可當是估摸不準,殺不了就避!
川平笑意加深,“故鄉有個特令,要與入世所見第一人共結連理。”恩這是蒙她的。話落眼中便是快溢出來的柔情,順理搭上了白纖的手。
白纖淡然的抽出手,不為所動,真與假就隨時間去辯吧。養眼又身懷絕技說起來倒也是個好選擇。掩去眼中的戲謔,下床,偏頭,命令“既然如此,還不為我更衣”理所應當的把床頭的衣服丟了過去。
川平倒也不忸怩,掀開被子,從容的拿起白纖的衣裳,接下來的一切都很熟練,最後為她別了腰帶。附身幫白纖撩開落入衣裏的發絲,指腹劃過她的肌膚,她微微退了一步臉微紅,這個樣子倒是特別吸引人。
“差不多了!”白纖自行撩開頭發背對著川平,自己這小姑娘樣太不像話了。冰冷的手被牽起,耳邊傳來川平溫柔的聲音,“讓為夫給你綰發吧。”
回神已坐於梳妝台前,茫然的盯著前方,這場景!忒眼熟,當初白夷念誤入白清然懷中就是這樣卿卿我我曖曖昧昧,搖頭歎息。逢場作戲,倒是看他是何目的!
木梳一下一下的滑過,鏡中倒映著川平難得認真的表情,嘴角依舊帶著愉悅的笑。
若真是如此倒真是一對璧人。
“簡單些!”
“恩我知道。”
“。你是就會直接綰起!”
“夫人深得我心。”
“夫君可要我為你畫眉?”
“為夫畫的一手好眉夫人可要試試?”
“……”
門外被忽視的一方天地。
輕輕的叩門聲,“夷念,身子可好些了?”
是白水水的聲音,想起白夷念化作畫眉筆剛才莫不是全聽到了!重重的咳了一下,白纖站起正欲開門,右手背川平拉住,
“若不帶上我以白夷念之術怕是難掩白清然等人。”川平朝白纖眨眨眼。
果然跟大虎很像!
“你還是變成大虎吧!”
“……”無言妥協。
出門見白水水麵色紅潤,白絲帕難掩嘴角的笑,“本以為我與清然起的是晚才知與夷念比著不算什麼呢。”
白水水開口一定有白清然,麵上和氣內裏必定是把白夷念視為眼中釘,女人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