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來不懂得禮儀的老鼠還有不少!”躲開瑪利亞火焰術式的斯洛德城主寒著一張臉從樓梯的轉角處冒出頭。這一次他沒有如對付尼露那樣突擊猛進,顯然應對魔女的方式還是有些不同的。
瑪利亞沒有回應,或許她根本就沒有聽見斯洛德的聲音,此時萬分焦急的她望著尼露,她很想將手捂著傷口上來減緩不斷流逝的血液,但又怕隨之而來的劇痛加重對友人的打擊。明明自己就在身邊,卻隻能對友人的傷勢束手無策,這種無力感焦灼著她,讓瑪利**緒變的十分激動,已經失去正常的思維判斷力。
看到冷靜認真的瑪利亞因為自己的傷勢而焦急,這種被擔心關懷的感覺到是蠻不錯的,但是一直這樣下去可不太妙。好在瑪利亞的治愈藥劑雖然在根本上無法恢複尼露的傷勢,但是對傷勢還是有所效果的,這導致尼露從連睜開眼都極其費力的狀態中脫離,現在的話開口說話不會有太大問題,雖然不知道可以持續多久。
尼露伸出手按在瑪利亞手掌上,拍了拍說道:“主人家正在歡迎我們呢,如此怠慢的確比較失禮,比起我你更有需要注意的事情。”
“但是……”瑪利亞手上散發著溫暖的光輝,在用治愈藥劑恢複尼露傷勢的同時,她也在用魔力努力抑製尼露不斷溢出的血液。比起不遠處的敵人,瑪利亞更在意自己友人的傷勢,這個時候她拒絕顧及其他。
尼露推開瑪利亞的手,力道很輕卻有著不容忽視的決心。她望著瑪利亞微微一笑:“沒問題的……是嗎?”
尼露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她所問的意義也傳達給瑪利亞。
瑪利亞表情一凝,目不轉睛的看著尼露,從尼露的眼神中她看出友人想要表達的意思,手中的熒光漸漸消散,她明白了尼露的想法,轉而望向不斷走進的斯洛德城主,最終握緊魔杖站在尼露的身前,點了點頭堅決的說道:“沒問題,很快解決。”
“嗬,相當可靠的回答呢,拜托你了喲~”尼露滿意的一笑,這在個時候她將信任毫無保留的給予瑪利亞,相信她的友人能夠給予一切轉機。同時尼露將目光投向走廊盡頭被瑪利亞撞破的窗戶,神情若有所思。
看到瑪利亞握起魔杖的斯洛德城主減緩腳步,他頗為不屑的一笑說道:“放棄繼續玩同伴遊戲了嗎?明智的選擇,隻是你沒有拋棄那個廢人逃跑讓我比較不解。”
“閉嘴!”
瑪利亞輕喝道,冷冷的語氣掩飾不止內心膨脹的火焰,這位認真冷靜的魔女首次爆發出驚人的怒火。她將魔杖敲擊在地麵,腳下的魔力泛起漣漪,猶如投入水麵中濺起的波浪,澎湃的魔力依循著某種意誌富有節奏的跳躍著。
勾勒著複雜神秘銘文的魔紋陣自瑪利亞的腳下還有頭頂浮現,然後上升下浮,兩道魔紋陣在中心處重合,青藍色的光輝滿溢而出。
瑪利亞張開口,聲音如同眾人合唱般,蘊含著莫大的意誌,她在此宣告!
“以禦主之名宣告——三大光輝直至與七天,遵循星雲與星辰的意誌,吾乃海中之地,吾乃天上之界,海與天,地與空交界之殿堂,端坐於王庭之中的至尊,吾乃是至高無上的君主,禦使三大軍團和十萬眷獸的主宰,在此命令——吾之禦下者,遵從血脈的回應,與熒月之輝和碧落之海之下相應,助吾掃蕩眼前一切阻攔,賜冒犯於吾的無禮之輩予以審判!”
湛藍色的光輝仿佛在回應瑪利亞的呼喊,整個走廊被渲染成蔚藍色,就如同瑪利亞的眼睛那般美麗,波光粼粼的光芒閃動著,這一刻仿佛進入海底之中一般,氛圍截然不同。
瑪利亞的術式可不是僅僅好看那麼簡單,魔女是行走於碧落之下的月之使徒,熒月的魔女是月之座的寵兒,是無形之龍巴哈姆特的眷族。魔素是混沌的,沒有任何色彩可以代表它,為它渲染上自己顏色才是操縱世間之法的象征,而這與熒之月如出一轍的蔚藍色光輝正是巴哈姆特的魔力,這是屬於熒之月魔女的權能。
“這是!?”斯洛德城主看著周圍的異樣,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也不由的覺得不安,他不動聲色的退後幾步,看了一眼身後的黑袍人,黑袍下的表情無法看清,但是感受不到這個人要攻擊的想法。
哼,果然是無法信任的家夥!
斯洛德沒有對黑袍人不幹涉感到意外,他再次注視著這個釋放不知道什麼術式的女人,雖然這些術法者總是操縱著莫名其妙的法術,不過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的斯洛德並沒有太多畏懼,忌憚或許會有,但是他不覺得自己無法對付這個看上去還沒有進行成人禮的女孩。
地麵如水麵泛起波瀾,冥冥中有種不可名狀之物正在侵入,地麵上的波瀾逐漸擴散開來,在波瀾的中心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正從地麵中逐漸浮現出,但是沒人會認為那是本來就存在的東西,它來到這裏的通道應該連接著無法窺測的彼端,那是絕不應該探索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