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金發相交纏,白色金色相輝映,是誓死地相隨,更是永生的眷念。

隨意翻了翻手中薄弱得可憐的存折,水門心底那個汗顏啊。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之前不覺得,現在看看再想想,這段時間的花費還真有點擺闊的趨勢呢。不過下細一想,能夠讓自家的小寶貝玩得開心過得舒適,錢算什麼,此乃身外之物。

他,波風水門,雖達不到什麼視錢財如糞土,可與寶貝妹妹兼愛人比起來,那些東西估計毛都算不上。

話是這樣說,可該解決的問題還是得解決。現在他手上也隻剩下這些為數不多的財產,充其量也隻夠維持不到一個月的生計。該如何是好呢,話說師父傳授的本領中還真沒賺錢聚財這一項呢,煩惱啊!

水門苦悶地捋了捋額前飄逸紛飛的劉海,正坐旅店窗戶的他,眼眸迅速掃過窗外繁華喧鬧的城鎮。

心底忍不住慨歎,不愧是水之國的都城,與一般的村落相比,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一邊歎息著,水門眼角在不經意間瞥見城鎮中心,那威嚴聳立的高大建築物,腦海靈光一閃,一個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想法頃刻間湧上心頭。

嗬,山不就我,我便就山。要問,世上利潤最大的行業,想當然乎,自然隻能是……

話是月黑風高夜,卻不是殺人放火天。

一身飄逸隱秘的長袍,一頭閃閃發光的金發,連麵目也無需遮掩,試問這個世上還有比這更大膽狂妄的盜賊麼?

答案是否定的,可那又如何,人家有那個實力,讓你盡管看到他的麵目也分不清是真是假,更何況,能不能看到人影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一張寫明時間地點的預告函,盜王?風就此問世。

被迫接受預告函的水之國某某大名先生,拿到那張薄薄似有似無還散發著淡淡清香的白紙,第一個想法是——這位有沒有可能是他期盼已久的老鄉,還是現在流行這等惡作劇?

如若不是,怎滴連騙三歲小孩兒的玩意也登上台麵了呢。要說,這人是故意恐嚇開玩笑,他還真不信。再怎麼說,少爺他現在也是堂堂水之國大名,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自他勝任大名以來,還是真的第一人。

有趣,大名同誌眼裏一道精光閃過,內心顫抖著興奮著激動著,麵上卻是一副不動如山的理智模樣。畢竟嘛,樣子還是要做的。

挑了挑俊眉,眯著眼睨著跪在身前的下屬。心裏好笑的同時,卻不忘故作姿態地板起臉,臉色跟著難看了幾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瞪了瞪圓圓臉蛋上那兩隻如毛毛蟲般不時聳動聳動的眉毛,將呈遞之人狠狠批了一頓。

一陣口沫橫飛之後,相當滿意地看到下屬那萬分委屈難看的臉色,最近因那些頑固不化的老家夥而憋在心底的氣也消了幾分,臉色自然也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冷靜溫和。

接著,不知從身上何處摸出一抹像模像樣的流蘇折扇,故作風流,就在這冷風颼颼的冬天窗外冒著寒氣的溫室內,煞有其事地扇了起來。

跪在地上的下屬本就難看的臉色,見此更是蒼白了幾分,按著地板的拳頭緊了緊,若不是一旁同伴眼神的勸阻估計早就爆發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