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姬,櫻夫人,原來是她,原來是他!”喃喃的話語,也許高島武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隻是雙目無神地不斷重複著,重複著。仿佛一串串咒語般,接連不斷地重複。
眼望著兒子瘋狂的模樣,高島政下眼裏滿是傷感悔恨,二十年前的他,同時傷害了自己深愛的女人和深愛自己的女人,而如今卻害了自己的親生骨肉。
“武兒,你……”
“父親啊,父親,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早早告訴我,她就是那個女人。哈哈,上天還真是不公平呢,愛上仇人的女兒,這就是我搞到武藤的命運麼?哈哈!”
“武兒!”
“原來如此,難怪從小比起我這個親生兒子,你更偏愛二公子和奇奈小姐,原來如此!”
“武兒,我……唉!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高島政下深深歎息口氣,一臉哀傷地望著兒子道:“櫻姬是因我而去,當時的情況很複雜,總之你母親的痛苦是我一手造成與櫻姬無關,你要恨就恨我吧!當時,櫻姬去世之時,奇奈小姐出生還不到半個月,而二公子也才剛滿5歲。沒了母親的孩子,自然需要人的照顧和……”
“照顧?那麼我呢,母親也是那一年去世的不是嗎?那時的你,連母親的最後一麵都不舍得給予,那時的我,你的親生兒子也才四歲。他們沒了母親要人照顧,那麼我呢?我就不需要了嗎?”越說越生氣,越說越激動,高島武藤幾乎將壓抑在心頭十幾年的怨恨不甘通通發泄出來。
聽到兒子不甘的埋怨,高島政下心底被滿滿的悔恨愧疚充斥著。對於兒子的怨恨,他雖早有所預料,卻沒想到比想象中要深要重。
或許,他真的做錯了吧!他,不僅不是一個好丈夫,更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也是到今時今日,他方才明白,原來他所謂的愛早在二十年前便已逝去,那這些年來他苦苦追尋保留的又是什麼呢?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現在的他,算是明白,沒了家的愛是空洞,而沒了愛的家確是悲傷。
“咳咳……”高島政下的聲音越發嘶啞低沉,“武兒,對不起,是父親錯了。那時的我一味地追溯曾經的愛戀,忽視了你們母子。櫻姬的去世讓我失去了理智,那一刻我甚至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而後……咳……我滿腦子都是提高自己的實力……一心隻想著櫻姬臨終前托付給我的小姐和公子。等我閑下心來,卻發現你母親已去世,而你也不知所蹤。好不容易找到你,卻又不顧你的意願,強行地將你安排在奇奈小姐身邊。是父親錯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咳咳……”後麵的話高島政下還未來得及說出,身體就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眼見父親痛苦虛弱的模樣,心裏的埋怨不甘瞬間被擔憂恐懼取代。
“父親……”
高島政下握著搞到武藤有些顫抖的手,艱難地支撐著急著閉合的眼簾。
“水門……上忍……能答應在下一個請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