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杖刑因為自來也的緣故是秘密處罰的,但這一次原木怎麼都不願意了。在他刻意的大造聲勢下,毅然將這次的行刑地點定在眾目睽睽的點將台——哼哼,波風水門,連續兩次的杖責之後,我看你以後還有什麼臉在眾軍麵前發號施令?!
此刻的水門正對著眾忍者跪坐著,兩名行刑官手拿刑杖站在兩側。
行刑前,原木假意地對水門說道:“抱歉,水門上忍,對於這次戰事的失利,我等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我乃前線總指揮官,若不是你們一意孤行,不肯聽從總指揮官的意見,事情也不至於此。軍中紀律嚴明,賞罰分明,所以,委屈你了。”
聽了原木的話,水門很是好笑,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抬頭依舊是那張帶著溫和麵孔的俊顏,對原木守禮道:“軍紀嚴明是戰之根本,下屬理當服從上級的決定,懲罰也不例外,原木上忍不必為難。”
這人吧,太笨了還真是無藥可救。糾結於眼前的利益,一時的得失,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看上這人的,竟將這麼重要的前線任務交在這種人手上。
一時間較場中人聲寂靜,隻有刑杖打在身體上的三、四聲在上空回蕩……
台下的忍者很大一部分由最初的有些憤然注視轉變為竊竊私語,聲音逐漸變大、變嘈雜起來……
行刑中斷了……剛剛的那一瞬,水門雖然及時反應過來,也伸出了手阻攔,無奈跪坐的姿勢限製著,少女憑借著遠超出水門意料中的力道和靈活的身手,硬是把他護在了身下,替他受了一杖。
一旁的卡卡西三人看到來人時嚇了一跳,差點就將“師母”這三個字說出口。
“該死的,胡鬧!”水門來不及細想明明說好不出手的雲兒為何會突然出現,一愣之下立刻將她拽入懷中檢查起傷勢來,“怎麼樣,要不要緊?”言語間,眼眸深處浮現著濃濃的殺意。
雲兒隨著水門擺弄,搖搖頭,對水門淡淡一笑。許是太久沒麵對這樣的事,她竟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水門察覺了她的異狀,停下動作嚴肅地看向她道:“雲兒,你答應過我什麼,嗯?你怎麼可以……”
這個小笨蛋,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明明上次受罰的時候可以聽話的,為何這次……
雲兒一把抱住水門的脖子,頭埋在他的頸側,“哥哥,隻有一次!”
前言不搭後語的回答,其他人聽得是一頭霧水,與波風雲心意相通的水門自是聽出此話的真諦。見小人兒一臉認真嚴肅的模樣,心知多說無益,前一次的懲罰估計已是小人兒能夠忍受的極限。
要他怎麼說,心愛之人的關心,他能不在乎嗎?
“對不起!”水門也沒多說,隻是回摟住小人兒細細的腰身,柔聲說出自己的抱歉。
台下眾人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感動,嘈雜複歸寧靜。
“雲兒……”水門的手撫上稚嫩的麵龐,心中滿滿的都是溫馨和感動,以至於幾乎說不出話來,兩相凝望,靜默不語。
這時,原木身邊的副官打破了寂靜:“行刑官,把不相幹的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