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聞言回過頭看了看懷中已漸漸陷入昏睡的波風雲,心裏揣測對方是否還留有後招。但看了對方如此虛弱的模樣,心又不忍。於是,咬咬牙堅定地對波風雲道:“師母,你放心,不會有事,剩下的就請交給我!”
“……”波風雲沒有回答,聽了卡卡西的話,嘴角不由揚起一個輕微而帶著嘲諷的苦笑——果然擁有天生靈體需要付出代價!這,就是所謂的命之終結吧!
現在,她不但調動不了靈力,就連精神力和靈魂也快要被天生靈體空白了去。
死亡對於波風雲來說不是第一次,她並不覺得十分可怕。疾風在耳邊吹著,純白的衣襟染上了的女孩咳出的鮮血,那鮮血在白光襯托下,紅得更為刺眼。
“咳咳……”波風雲在那疾風之中對旗木卡卡西輕輕地笑了,即便那雙眼有些無神、即便那唇角還流淌著鮮血。
旗木卡卡西的心還是被那個笑震了一下——那個笑,沒有一絲一毫的自憐自艾,純粹得讓人心動,“對不起……哥哥!”在那也許是生命的最後一刻,她依然言笑晏晏……朦朦朧朧,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抹令他心悸的身影。
哥哥,那是她心中唯一的牽掛!
“隻是、隻是……好像再見他一麵…”波風雲剛剛努力抬起的頭緩緩墜落,快要靠上旗木卡卡西肩頭的時候,她喃喃地在他耳際呼喚出聲:“哥哥……水……門……”
……
心,好像空了一塊!
……
隨著波風雲失去意識,卡卡西停下了腳步,僵在原地。
怎會……沒……呼吸了,他……已經感覺不到師母生命的氣息……怎麼會這樣?!
這時,自來也等人已沿著氣息疾行追了上來,眼看著卡卡西和波風雲兩人就在眼前,忽然,一陣刺眼白光放出,眾人抬手遮蔽,待到白光消失,大夥適應了再看時——目標卻已經不見!
幾乎所有人都大驚失色,自來也令眾人到“黑雲峽”上搜尋良久,也不見任何蹤跡!最奇怪的是,就連那兩人的氣息也都不見了。
自來也扼腕,心底滿滿的悔恨,還有疑惑。怎麼會突然消失了呢?莫非——是水門的空間之術?可是水門現在不是正在渦之國的路上麼,不可能出現在這兒啊!
……
與此同時,鑒於此地曾經發生過那般規模的戰鬥,三個忍村的“聯合軍”們商量了一下之後便決定先行撤退。
隻是誰也沒有看見,臨行之際,金發小男孩在瞟向某處時嘴角揚起的那一絲輕微弧度。經過這一次的經曆,他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藝術果然應該是華麗的,而不是像那個紅頭發家夥所持有的木人那樣既“粗糙”,又“難看”,一點美感都沒有……
幾經輾轉,當波風雲和旗木卡卡西失蹤的消息傳回木葉的時候,已經是那場戰鬥發生的三日後。
“失蹤了嗎?”三代火影接到這份消息的時候,呢喃出的滄桑氣息仿佛襯得人一下子老了十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