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搖頭甩掉這種過分消極的想法,雲兒很可能還等著他去營救呢,他怎麼可以那麼悲觀。如果是那樣,他還有什麼資格談保護,有什麼臉麵將雲兒留在身邊。
這樣一想,水門低落的情緒倒是消減了不少,原本的信心也回來了。抬起頭,望向眼前闊別多年的兒時同伴,開口道:“你們……還好吧?”
奈良鹿久停下進食,合上茶盅蓋道:“啊,還不是老樣子得戰來戰去,隻是……犧牲的人多了些。你也知道,那位可是被稱為‘喋血忍者’的呀!”
波風水門不說話,隻因對此他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現在的他,可沒心情來平日裏虛以委蛇的那套。
“嘛,我還是喜歡你在的時候多些,比較自在。”奈良鹿久也不在意對方的沉默不語,恢複了懶洋洋的模樣,滿口抱怨道:“最近可是被支使得夠嗆的。”說著別有深意地看了波風水門一眼。
“就你們三人那一直獨來獨往的勁,誰能‘支使’得了?”波風水門白了這人一眼,不痛不癢地刺道。
“水門……”奈良鹿久忽然收斂起了隨意的語氣,真誠地道歉,“對不起。”
“……”
“小雲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奈良鹿久篤定地說著,要不然的話,麵前這人也不該在這裏,“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等到我們得到消息趕去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
夜幕逐漸降了下來,奈良鹿久像是耐不住漆黑的感覺,起身打開了開關,整個空間立刻變得亮堂起來。剛起的燈光有些刺眼,波風水門眨了眨眼適應,卻再沒有做什麼其它多餘的動作。
“……那不是你的錯。”是他的錯,如果不是為了獲得那些人的線索答應渦之國的任務,他就不會離開雲兒半步,之後也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自責湧上心頭,水門壓抑著心中的苦澀。良久,才道,“你那時並不在,也無能為力。”他看向奈良鹿久,接著道:“錯的是我,從一開始,我就不該讓她一人留在營地,更不應該接受什麼任務,將她牢牢地拴在身邊才是!”
砰!
奈良鹿久一拳砸進牆裏,憤憤地道:“長老團那些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自己家庭不幸,就不知道體諒一下別人的心情!水門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變態規定!”在奈良鹿久等知情人的眼裏,波風雲無疑是天縱奇才,縱使沒有波風水門這一層,這次的事件他們也會覺得異常惋惜。
“嗬。”波風水門苦笑,道,“與其追究他人的責任,不如問問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明知道雲兒她不適合呆在那種地方,還讓她一個人——也是我,明知道不應該……卻還是那樣對她……我……”越說碎夢越發地內疚難過,連帶地身體也微微有些顫抖。
“鹿久,回去幫我跟三代帶個話吧,最近盡量避免同岩忍的正麵交鋒。畢竟,忍者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人數有限。就算有什麼挑釁,也希望木葉隱忍一下,以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