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軍醫仔細看了一眼箭頭,長出了一口氣,嘟囔道:“還好,這箭頭沒有毒。”
秦石在一旁聽了也長出了一口氣。
軍醫把箭頭扔到了一邊的盆子裏。
然後撤出手來,兩個士兵馬上把更多的白布捂上去,鮮血湧出來,染紅了白布。
青青此刻也已經反應過來,一步踏過去,想要幫忙。
那軍醫從腰間拿出一個藥瓶,卻雙手顫抖怎麼也打不開。
青青一把奪了過來,迅速的打開了,朝著軍醫大喊道:“撒在傷口是不是?”
軍醫馬上點點頭。
青青擠了進去,快速掀起了那些染血的白布,同時快速的把藥粉撒在了那還在流血的傷口上。
還好傷口隻是一個洞洞,藥粉可以輕易的撒上,青青隻是幾下,便撒了半瓶藥粉下去。
奇跡的是那血果然流的少了。
青青一喜,又要再撒,軍醫一把抓住了青青的手,搶過了藥瓶,然後把另一個瓶子塞在青青手裏道:“這個再撒半瓶。”
青青接過照辦了。
見那傷口被藥粉糊了厚厚的一層,果然不流血了。
青青把藥粉交給軍醫,躲在一旁。
軍醫從身邊的士兵手裏拿過白布和布條,給錦王包紮起來。
傷口在胸部,不好包紮,便直接把前胸後背都纏了起來。
厚厚的包了一層。
秦石看了看軍醫,又看了看昏迷的錦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問道:“王爺怎麼樣?怎麼還沒醒?”
青青聽了,也著急的看向了軍醫。
軍醫也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水,伸出手指把脈,然後麵色即刻和緩道:“沒事,隻是失血昏迷,一會就會醒來。離心脈,隻差了兩分,但是真的沒有傷到。”
軍醫說著,眼中盛著喜悅,看著秦石道:“王爺要養段日子了,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
秦石聽了,滿臉的驚喜,馬上指了一邊的一個小兵道:“飛馬去告訴武統領,王爺沒有性命之虞。”
那個小兵歡喜的去了。
軍醫疲乏的坐了一邊,擦著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水道:“感謝祖宗保佑!”
秦石聽了哈哈大笑,道:“王爺沒事就好。”
說著,從床上跳了下來,嚴肅的看著青青道:“你可知,你差點害死了王爺?即使你是王妃,這次你也太過分了。武統領打的對。”
說到後來,秦石是咬牙切齒的。
他瞪了青青一眼,然後對軍醫道:“給王爺抓藥煎藥吧,讓這個女人守在這裏,她該反省反省了。”
說著,臉色陰沉的大踏步走了出去。
那軍醫看著室內的氣氛瞬息萬變,小聲道:“王妃小心伺候著,王爺一會就會醒,記得喚小的進來。小的出去煎藥了。”
說著,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青青被秦石罵了幾句,本該生氣,但此時卻半點氣沒有,看著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南宮錦。
青青滿心的愧疚。
都是自己不好,就因為,自己內心的愧疚無處發泄就不依不饒的非要他陪自己去搶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