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一少年獨自漫步在寂靜的街道上,形單影隻。爾後穿過民居小巷,少年腳步停留在一棟古樸的二層名宅良久。
少年輕歎一聲,隨即走向這被稱為‘家’的住宅。此時周遭燈火通明,而唯有自己家裏瞎燈熄火,他家歡聲笑語,唯有自家人影相伴。盧風成曾多少次祈願,當自己開門時迎麵而來的是噓寒問暖,而不是此時的孤單落寞。
盧風成從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母親在自己十二歲的時候,一天留下一張字條就走了。當時年輕而顯稚嫩的盧風成便開始自力更生,每天放學出去打臨時工,隨著年紀的增大打工的份數也越來越多,而這些也隻為能像其他孩子樣過著正常的生活。這樣的日子不知不覺已過五年,當年的稚嫩孩子變成如今的青春少年,在盧風成心裏這樣的日子應該是談不上什麼青春的。今天是他十七歲的生日,此時觸景深情。
“每天都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上學、打工、睡覺。每天做著同樣的事,意義何在?像我這樣的世界毀滅了才好。”盧風成喃喃道,語氣很是平淡。
月光透過窗戶在臥室裏塗抹著一層森白之色,緊閉雙眼的少年看著還算清秀,長長的睫毛,翹挺的鼻梁。繁瑣的生活磨滅了少年的青春,更是磨滅了他的激情。世界在少年的沉睡中似乎終於變得平靜安詳了。
彎月更顯明亮,此時正是淩晨三點左右。突然天空出現一個紅點,一閃一閃,過了五分鍾左右,紅點似越來越亮,也越來越大。劃過天際,一顆似流星的物質拖著長長的焰尾向城郊山區飛去,一陣轟鳴,它便墜入層山密林中去了。
塵埃漸散,一陣陣的綠光在叢林中閃現,近距離便見到林地多了一道幾十丈長的溝壑,顯然是這顆‘隕石’所致。溝壑盡頭,一顆井口大小的橢圓石頭正發出陣陣綠光。過了大概一個時辰,綠光稍減,然而以石頭為中心綠色的透明液體鋪地式的慢慢向周圍擴散。一股不明生物氣息似乎得到了覺醒,被綠液覆蓋的地麵,突然出現一個個泥漩,隻見其中一個,一支滑膩膩的三趾大爪伸了出來。緊接著,頭、身子相繼爬了出來。這莫名生物看著樣子怪異恐怖:整個身子被一層看似堅不可摧的甲殼包裹,背上有二條二米來長的觸手,頭部似一種昆蟲,有一對大複眼,看著很是惡心。
這生物剛爬出來就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刺耳聲音,此時從泥漩中爬出來的怪物越來越多,大概有二十頭的樣子。正在這時,一支野豬卻不合時宜的竄了進來,一對觸手‘嗖’的一聲便將野豬淩空卷起,野豬嗷叫,四肢不斷掙紮,然而過了片刻,野豬抽搐了一下便不再動了,纏起野豬的觸手發出微弱的綠光,似乎野豬的生機正被觸手慢慢抽離。在抽取完成後,怪物丟掉野豬,慢慢向那顆古怪石頭爬去。怪物將二條觸手輕碰石頭,一股股綠色的能量便開始向石頭轉去。
清晨,盧風成一如既往的爬了起來,吃過早餐就去學校了,這是本市的一所重點中學:文豐中學。
盧風成戴著耳機聽著歌,來到教室門口,看著裏麵嚷嚷鬧聲,不由駐足,隨著又低頭走向教室左側最末尾的課桌坐下。窗外朝陽初起,茂盛的柏樹葉在風中嘩啦啦的作響。校門熙熙攘攘的進來三五成群的學生。
一天又要這麼開始了。
“叮叮.”
昏昏欲睡中上午的課程結束,盧風成沒有去食堂,帶著自己準備的午餐盒來到了樓頂,驕陽四射,盧風成背靠水塔築基下,此處是最涼爽的地方,陽光曬不到,時而還有陣陣清風,說不出的一塊寶地。樓頂的寧外一頭,一對情侶吃飯間說說笑笑,時而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看著肉麻不已。盧風成在他們眼裏的存在感幾乎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