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琳瓏蹙起眉,想到她的敏感,隨即有展開了眉:“隻是我們兩名女子,走在路上可能會有些危險。”
雖然傅翊韜解決了王霸,他現在確實是收斂了不少。又有誰知道,這附近的小鎮上到底有多少“王霸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斷是不能少的。
白露點點頭,默不作聲地帶著她往前走,穿過了繁華的街市,這一條小路實在是有些荒涼僻靜。
要不是有著侍衛在身邊,這邊要是發生什麼,可真是插翅難逃。
走到這條街的盡頭,白露的家就在此。這實在是有些破爛,隻有幾層茅草搭在屋頂。可想而知,要是下暴雨,這間破敗的小屋會是怎樣的災難。
咳嗽聲從屋內傳來,白露急忙走進去。
“小露呀,你終於回來,你快快看看你娘……”
一個農婦抓著白露的手,終於將這個燙手山芋甩了出去,農婦有些欣喜。
餘光瞥見外麵的人,她抬眸一見卻怔住了。看著麵前女子身上身穿上好的綢緞,卻背著一個醫藥箱,她有些疑惑。
“餘娘,真是多謝你了。”
白露道著謝,將夏侯琳瓏塞給自己的銀兩又塞進了餘娘手中。
原本有些不耐煩的餘娘,此刻更是笑顏燦爛:“大家都是鄰居,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白露有些感激地向夏侯琳瓏瞧了一眼。
餘娘趕緊將夏侯琳瓏迎了上來,看著杵在外麵的大漢,餘娘也是冷汗直冒,連忙走回了家。
夏侯琳瓏看著麵前臉色蠟黃的女人,有些驚住。她骨瘦嶙峋,眼窩也深深凹陷,氣若遊絲。
她毫不嫌棄地坐了下來,搭上了女人的胳膊。脈象虛弱得很,已經是無力回天。夏侯琳瓏隻能蹙著眉,又看了看她的麵色。
女人又是一頓咳嗽,她似乎是害怕咳出髒東西嚇著麵前的夏侯琳瓏,她捂著嘴,壓抑地咳嗽著。
夏侯琳瓏看著她指尖滲出的血絲,心中也是一片蒼涼。
她拉著白露到了外麵的角落,有些不忍心地對著白露說實話。
看到釀以後,白露就冷靜下來:“王妃想說什麼,不妨直說,白露受得住。”
“你娘最初可是隻是風寒?”
白露瞧著她,點點頭。
她又歎息一聲,“因為你娘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加上她可能原本身子就不好,現恐怕……要是本宮早些來就好了。不過你別害怕,本宮一定會盡心對待你娘的。”
雖然白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她的神色依然有些痛苦。她和娘從小相依為命,娘還沒看到她尋到丈夫,就要匆匆離她而去了。
白露隱忍的表情讓夏侯琳瓏也有所不忍,她捏了捏白露的手,又走到裏屋,執筆開始寫著藥方。
女人原本還有怯麵前的女子,雖然她打扮名貴卻沒有嫌棄自己家的破爛,女人也對夏侯琳瓏生出了幾絲好感。
想著這可能就是女兒口中的王妃,她啞著嗓子開口:“王妃真是菩薩心腸,定能得菩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