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昏睡中,傅翊韜也覺得自己的狀況十分糟糕。寒毒啃遍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寸的血液都在瘋狂與寒毒鬥爭,惹得他的身子不停地痙攣。
就當他要受不住這些啃咬時,就當他要繳械投降的時候,一個軟軟的熱源貼在了他的身上。
掛在他身上的那一團暖烘烘的,軟軟的,還自帶著一股馨香。那陣幽香縈繞在他鼻間,他有些貪婪地呼吸著。
他恍惚覺得,身上叫囂的毒意正在慢慢被擊潰,他的身子也不似那般的寒冷,他感覺得到陣陣暖意。
而這暖意,正來自自己胸膛前軟軟的一團。他一陣迷茫,以為是蒼穹從哪給他找來了奇藥,竟然能逼退他身上的寒。
他的眼皮顫了顫,而眼皮卻像是被粘在一起一般,無論如何都睜不開。
恐怕是太疲倦了吧,他思索著等他明天醒來,恐怕就能知道這是什麼良藥了。
在他又要進入夢鄉之際,耳邊恍惚傳來了女子的低泣聲,呢喃聲。女子的聲音十分嬌俏,可他卻一句都聽不清,不知她到底說了多久,傅翊韜又陷入了一陣昏睡之中。
經過一夜的清理,攔住他們的石頭都被掃了個幹淨,此刻路又變得寬敞起來。
蒼穹害怕第二次滑坡急忙走到轎前,恭敬地喊著:“王妃。”
可他連續喚了幾聲,都沒得到對方的回應。他有些著急,伸手就要撩簾子,忽地就想起昨日夏侯琳瓏的囑咐,他的手鬆了下來。
他連忙召集好侍衛,慢悠悠地下山了。
下山不如上山那般平穩,轎子時不時地就小小顛簸幾下。
傅翊韜就在此時睜開了眼,疼痛席卷了全身,此刻他的腦子還有些混沌,雙目也有些迷茫。
身上壓著的軟軟一團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緩緩地垂下頭,隻見夏侯琳瓏緊緊地貼著自己,光潔白皙的背脊完全暴露在空氣之外。
這時,轎子又小小的顛了一下。
顛得夏侯琳瓏屁股有些生疼,她極為不適的嚶嚀出聲,十分不滿地又朝男人的身上蹭了蹭。
女子胸前的柔軟隔著肚兜蹭在自己堅實的胸膛上,傅翊韜聽見自己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夏侯琳瓏的氣息也盡數撒在他的項間,他一下子就怔住了。此刻的傅翊韜向是被人點了穴一般,一動不敢動,任憑女人在他身上不停地亂蹭,任由她毫無意識地“輕薄”自己。
他隨眼掃到她脫下的衣衫,想她已經這樣裸了一夜,害怕她患上風寒,他吃力地伸出長臂,將衣衫撈過來,搭在她的身上。
他輕柔的動作好似在極其小心嗬護著自己偷來的珍寶。
他一下恍然大悟,夏侯琳瓏可不就是他誤打誤撞從南葵偷來的寶貝嗎?!
他的手痙攣了一夜,現在還有些無力,但他仍然將手舉了起來,輕輕地攬在夏侯琳瓏盈盈一握的纖腰上。
布料薄薄的,他似乎都能透過布料探索到她肌膚的柔嫩。
原來昨夜在半夢半醒聽見女子的呢喃並不是他的一個夢,想必一定是夏侯琳瓏對自己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