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到天色昏暗,夏侯琳瓏才慢吞吞回到府中,她腦子裏都是傅翊韜那張病態的臉。於是她就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無論如何都要將香令送到後宮去,與韓如意爭寵。
她剛進入大門,白露就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神色慌張地對著她說:“王妃,香令她,她有些不對勁。”
她臉上表情一頓,皺著眉說:“別慌,慢慢說,香令怎麼了?”
“之前奴婢在庭院教香令有些複雜的步子,按理說現在她應該很快就能學會。”白露深吸了一口氣,“可是她當時反應確實很遲鈍,不小心絆到了石子,摔在地上。奴,奴婢急忙跑過去看,卻見她臉色發白,不停翻著白眼,全身抽搐。”
白露閉上了眼,神色一陣慌張。就算是從前照顧母親,她也沒見過母親出現過這種神態。香令當時的神態可真是將她嚇得小臉蠟白,不知所措。
“奴婢急急忙忙找來春禾姑娘,又發現香令就像是睡著了一般躺在那,隻是嘴角淌著血。”
夏侯琳瓏的眉頭擰得愈發緊了些,沉著聲音:“快帶本宮去瞧瞧。”
在這節骨眼上,千萬不能發生任何差池。不然又要去找一個女子回來栽培實在太費精力了,況且還不知道那女子會不會像香令一般聽的話。
她將眾人遣了出去,走過去看著沉睡的香令。顯然是春禾和白露幫她收拾了一番,除了臉上毫無血色,其他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她的手又幫著香令把脈,許是安靜了下來,她的脈象聽起來也十分正常。
她回憶著白露的說辭,心中一陣惶恐,對著香令自言自語:“香令啊,你可不要辜負本宮的栽培啊。”
這麼年輕的女孩,不應該被那麼可怕的病折磨。所以夏侯琳瓏在心中堅信,應該是摔倒才讓她這麼痛苦。
她一直坐在香令身邊,饒是春禾來催促了幾次,她依然巋然不動。
拗不過她,春禾索性也坐在她身邊,陪著她一起看著香令。
主仆倆一直從傍晚守到半夜,都有些昏昏欲睡。
“王妃,要不回去歇息吧。奴婢看香令也並沒有像白露描述的那麼恐怖,是不是她眼花了啊?”
夏侯琳瓏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將香令瞧了個遍,隻見她呼吸綿長,睡的香甜。
香令的脈象比較穩,她也信了春禾這番話。於是她點點頭,就要與春禾往外走。
倏地,香令那張小臉變得有些猙獰,全身都開始抽搐。
動靜大的讓夏侯琳瓏臉色一頓,疾步走到她麵前,迅速將她兩頰掰開,將自己的手指送了進去。
香令毫不猶豫地咬緊了那根纖細的手指,她吃痛地擰緊了眉,發出了一聲嚶嚀。
“王妃,您沒事吧!”
香令的突然發病讓人始料未及,那模樣可將她嚇壞了。看著她死死咬著王妃的手,她一陣心急。
夏侯琳瓏搖搖頭,吩咐著:“趕緊去拿幾隻筷子來。”
春禾迅速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