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哧哼哧生悶氣,卻又找理由為古人開脫,恐怕是古人寫書寫得有些悶了,就隨意編撰了一個故事來解他們的疲倦。於是乎,她也不再獨自生氣,把這一篇當作神話看作。
隻不過這一篇寫得甚是生動有趣,每當她無聊的時候,總會津津有味地將此文翻出來看一遍。
她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所以記憶才會這麼深刻。有時候看得癡了,她也慢慢地開始相信,或許那些古人說的都是真的。因為關於果子生長的地方都是如此寫的那麼地詳細,模樣也畫的栩栩如生,雖說長得像李子。
但是她當時又翻閱了後來的醫書,卻沒有發現關於彼岸果的記載,她才打消了這是真實存在的果實的想法。
如若這真是假的,為什麼慕容傲又會莫名其妙提起?如若這是假的,為什麼古人會花那麼大的篇幅來撰寫一篇謊話,真是因為想給後人解乏?
她細細打量著麵前的恕,雖說麵色不是很紅潤,但是比起之前的蓬頭垢麵已經是相當俊朗看起與平常人無異了。再想想他之前,被蠱毒肆虐的時候,是那麼的狼狽。那時她也是用的那本古書上的法子,奇跡地緩解他的蠱毒之痛。
她的表情愈發嚴肅起來,那本書上記載的法子雖是荒誕,但是也的的確確讓恕起死回生。那個法子,她也曾在後麵的醫書中看到有所記載。
書上所述的,大致都能在其他醫書中找到,為何卻獨獨缺少了後世關於彼岸果的記載呢?
她眉頭緊鎖,不斷地搜尋著年幼時的記憶。她恍惚地能夠想起,那是她無意間在角落裏翻到的一本書。書頁早已泛黃,文字更是古樸,她常常還需查閱古字典才能知曉那些字到底是何意思……
倏地她眼前一亮,一下豁然開朗。
怪不得,怪不得後麵關於彼岸果的記載少之又少,按照那古書的記載,準是因為那時的人恰逢碰到了彼岸果結果的那一年,一年後果實垂落,那裏一片荒蕪,別人也根本不知道那彼岸果到底長什麼樣,所以關於它的記載也就少了。
她想想上麵的古文字,恐怕那本書是真的有一定的年歲,慕容傲如今提起,她粗略地算了一下,果子的成熟恐怕就在這幾個月間。
腦海中又浮現起傅翊韜瘦削的臉龐,又看了一眼恕,她頓時覺得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假如自己拿到了那果實,那麼傅翊韜的身體肯定能夠恢複。他肯定能夠像以前那樣在戰場上所向披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受製於人,輕而易舉就能被人抓住把柄。
想到傅翊韜,她難免就有些激動,她興奮地對著恕,將之前未說完的話說完:“白露孤身一人在皇宮之中,她是我們的恩人,你可要保護好她。本宮這段時間恐怕會有些忙,你的身子也還並沒有完全恢複,除了生死攸關的事,你就不必再這樣來回跑了。”
恕領命,立即趕了回去。
夏侯琳瓏坐在椅子上,恍惚地看著燭光,喃喃自語:“彼岸果,你可莫要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