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周陶然,她柔軟的嬌軀就立馬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傅翊韜沒想到連周陶然都去了蓬萊山,他不禁又氣憤起自己的殘疾。因為這雙廢腿讓他無法保護她,讓她一個人去獨自麵對那些無所知的突發狀況。
察覺到她的異樣,他的視線微微下移,見她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大掌覆上那雙柔軟的柔荑慢慢地將她的手指鬆開。
瞧見掌心裏的紅痕,他滿是憐惜地揉著掌心。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你有沒有傷著自己?”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夏侯琳瓏一時之間有些錯愕。
眼前的男人的身體狀況明明是迫切需要彼岸果續命,可他卻絲毫不提及果子下落的事,反而安慰起自己來。
略微低沉的嗓音慢條斯理地流入她的耳裏,和著汩汩奔流的血液一起流進了自己的心間。她覺得自己的心房突然就變得暖烘烘的。
她又仔細回想著之前去采果子的時候所遭遇的一切,那些都是肉體上的痛苦,隻有在碰到慕容衍之時,才是從內心中油然而生地痛苦與害怕。
好在她還碰到了陌紫衣,讓她再一次從虎口脫險。
既然這些事情都過去,那麼她也不想再提起還讓麵前的男人擔心一番。
於是她搖了搖頭,對著他開口:“沒有,除了周陶然就沒有其他可怕的事情了。可能是上天眷顧我,讓我這一行都十分的順暢。”
她向來狡黠,可是在他跟前撒謊卻總是容易露出馬腳。
聽她有些顫微微的聲音,他明顯是懷疑這句話的可信度。況且方才他為她整理衣襟的時候,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那鎖骨處爬著的幾條抓痕。
他的手又一次移到她的衣襟處,這突然的動作嚇得她有些驚訝,一下就要蹭起來。可他一下就按著她的背,不讓她動彈。
手指慢條斯理地解著她的紐扣,感受著他的手覆在自己衣衫上,她的臉一片緋紅。
待到他解開,微微將衣襟一撩,白皙的肌膚立馬呈現在空氣之中,那抓痕也是映在上麵。
抓痕已經變得粉粉淡淡,但是她的肌膚白的幾乎透明,所以在他眼裏看起來仍是那麼地觸目驚心。
手指慢慢地觸碰著她的傷口,粗糙的指腹碰著自己,她渾身不住地顫抖。
“很疼?”
她的顫抖讓他手上的動作又輕柔了幾番。
現在那傷口早就不疼了,他撫上去反而是一陣酥麻。
“不疼。”
“你很不適合在本王麵前撒謊。”
大掌按在傷口上麵,惹得她十分不適地扭動著自己。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對別人說謊的時候總是信手拈來,將旁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可一到傅翊韜跟前,那些口才都施展不出來,說出來的謊話十分蹩腳。連她自己都不信,更遑論傅翊韜。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柔柔地向他道歉。
“告訴本王,你到底在蓬萊山經曆了什麼。”
她的眼立馬就變得有些委屈,可他不容置喙的模樣讓她繳械投降,隻好一五一十的將遭遇都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