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琳瓏臉上笑意更甚,“七皇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之前在蓬萊山竊走彼岸果的事,您這麼快就忘了?”
果然是夏侯琳瓏!周陶然心中大駭,原以為隻是一個長得相似的女人過來裝神弄鬼,沒想到這卻是她本人!
瞳孔猛地震縮,她不應該是死了嗎?慕容傲不是親自看著她喝下毒酒,她怎麼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麵前,還笑得如此詭異?
他看了一眼她後麵的男人,立刻警覺起來,正要大喊之際,脖頸間摹地一涼。
夏侯琳瓏捏緊匕首壓在周陶然的咽喉,惡狠狠地:“你若是敢叫人,那可別怪我的匕首不長眼。”
不僅周陶然驚異,連夏侯琳瓏身後的兩個男人都被她這模樣給嚇住。他們眨眼的瞬間,她就已經捏著匕首抵在了周陶然的脖頸上。
此刻的她與之前痛哭的她大相徑庭,沒想到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能如此狠,他們清晰地看著周陶然的脖間已經在開始淌血。
脖間的刺痛讓周陶然發抖,他忍不住地直點頭。
夏侯琳瓏回眸,向陌紫衣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即會意,在周陶然的嘴裏塞了一塊布,他整個人被五花大綁在椅背上。
夏侯琳瓏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凶狠些,臀抵在桌沿,雙手一撐輕鬆坐在了書桌上麵。
她吊兒郎當地拋著匕首,眼神陰鷙地盯著周陶然。她穩穩捏緊手柄,刀刃直直指著他的滲血的脖頸。
她微微俯身摘下周陶然嘴裏的破布,嫌惡地扔到一邊,開口:“彼岸果在哪兒?”
周陶然悶不吭聲,默默地看著夏侯琳瓏。目光晦暗不明,看得她心生煩躁。
她跳下桌,刀尖挑起周陶然的下頜,“我再問你一遍,彼岸果在哪?”
周陶然嗤笑,仍然是不開口。他在賭,賭夏侯琳瓏不過是隻紙老虎。她也隻敢口頭上說說,肯定不敢拿自己怎樣。
他好歹也是東菱最受寵的皇子,要是死於夏侯琳瓏刀下,父皇肯定不會放過她。
夏侯琳瓏不知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視線微微落在他的右臂上。她微勾著嘴角,伸出手死死地按下去。
周陶然痛得喘了一口氣,展風迅猛出手捏住了他的雙頰,讓他無法吭聲。
夏侯琳瓏哪管他到底會不會痛死,她隻知道若是再找不到彼岸果的下落,傅翊韜可就撐不下去了。哪怕是他說已經被人吃掉,那也總比現在這樣僵持下去好。
她捏著匕首的手忍不住顫抖,摁著他傷口的手忍不住的加重幾分。鮮血滲透過衣衫染到她的手上,她滿臉嫌棄,匕首也往他的喉間越發深入。
周陶然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直到刀尖觸到喉結,他才發現夏侯琳瓏是來真的。他雙手被縛住,也不敢大肆掙紮,害怕自己一扭,刀尖直直戳入自己的喉嚨。
他的眼裏贏滿了恐懼,夏侯琳瓏適時出聲:“彼岸果固然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但皇子的性命恐怕更加珍貴。你還沒登上皇位,要是死不瞑目,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