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厭惡的便是背叛我的人,倘若一有二心,那便隻得死。”
“王爺,妾身不會的。”玲瓏整個人都柔了起來,即使以前不潔,從今以後她的身心都會隻屬於麵前這個人,至死不渝。
芳唇湊了上去,卻被傅翊韜不露神色地別開了頭。
玲瓏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容貌產生厭惡,若是自己與夏侯琳瓏沒有那麼相像,那傅翊韜肯定不會對自己這麼生厭了。
夜晚,鳴蟬歇下,玲瓏服侍著傅翊韜睡下,回到自個屋捏著針線盒鬼鬼祟祟出了門。
林成看見那抹身影,熄滅油燈,喚著蒼穹步子緩慢地跟在她身後。她步子輕快,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二人不禁有些懊惱。
“吱呀”一聲,打斷了春禾睡夢中的思緒,她猛然睜開眼,赫然發現麵前站著鬼魅般的身影。
春禾正準備啟聲尖叫,整個嘴卻被人死死捂住。明知她才受了傷,這人手指好死不死正按著她的傷口,痛得她不聽“唔唔”叫著,雙手不停摳著這人的手腕。
玲瓏痛得驚呼,狠狠摑了春禾一巴掌。
“死丫頭!”她壓低聲音,惡狠狠地瞅著春禾。
春禾頭被扇到一側,腦子冒著金星,嘴上是火辣辣的疼。
“深更半夜你想要幹什麼?”
玲瓏倏地大笑,清冷月光灑在她的頰上,映照得她的笑容猙獰無比。
“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吧,如此醜陋,壓根比不上我家郡主半分。”
“啪”!又是一陣脆響,春禾又被她摑了一掌。
“你這丫頭倒是伶牙俐齒,你家郡主善良美麗又能如何?照樣不還是耐不住寂寞,如今已是一抔黃土?”玲瓏悠閑地晃了晃手中的針線盒,“死到臨頭還不知挑點好聽的話哄我開心,好讓你待會少受點嘴。”
春禾不懂玲瓏的意思,更不知她捏著針線盒是要幹嘛。
玲瓏慢條斯理地抽出銀針,針尖在月色中異常閃亮,悠然地穿著絲線。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春禾不免得有些緊張。
“你先多說些話吧,到時你便說不了了。”
“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你以為一時得到王爺的寵愛便是一生了嗎?你錯了,自古君王多薄情,你肯定很快就會被拋棄!”
玲瓏俯下身,捏緊春禾的雙頰,吐氣如蘭:“那是你們郡主沒這個能力,我自然不是她那樣的女人。還有啊,並不是我蛇蠍心腸,是王爺害怕你再衝撞我,我才奉令來縫上你的嘴。這麼血腥的一幕我也沒經曆過呢,我也是為難害怕得很,但我怎麼能忤逆王爺的命令呢?”
“你注定不會好死!”
玲瓏眸光微閃,捏緊針湊向春禾。
“不可……啊!”春禾一句話還沒說完,唇邊就是被針尖狠狠一刺。
她痛苦地搖頭,卻擺脫不了玲瓏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