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手腳麻利,很快就為夏侯琳瓏收拾好屋子。不知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為之,恰好就在傅翊韜與玲瓏兩間房的中間。
春禾歡天喜地地為夏侯琳瓏收拾著衣物,看到這位置時,麵色也是頗有些冷。
林成壓低聲音向她解釋:“這樣王妃就能離得王爺近一些,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春禾依然不屑地輕哧,她和玲瓏向來兩相厭煩。如今往這院落一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知又要鬧出什麼事來。
經曆方才的事,夏侯琳瓏整個人也冷靜下來。既然整張臉已是如此,那些言論就是必須經曆的。
反正,再過不了多久,自己便解脫了。
林成刻意低沉的嗓音她也聽見,微微側眸看了一眼他,輕聲道:“在本宮與王爺和離或者被休棄之前,他本就是我的,何來近水樓台之說?”
這樣的夏侯琳瓏讓林成感到熟悉,他立馬精神抖擻,臉上都笑開了花:“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是想著,離得近些,王妃好與王爺重修於好。”
夏侯琳瓏沒再搭話,隻是抿著唇,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這一夜,傅府並不太平。先是下人撞見夏侯琳瓏的鬼模樣,後是傅翊韜被她又氣得發病。
下人們對於夏侯琳瓏如此模樣頗有微詞,之前玲瓏的靠近擄獲了下人不少好感。傅府一下就分為兩派,一派仍然堅定不移地堅守著夏侯琳瓏,另一派則是倒戈向玲瓏。
夏侯琳瓏對這些不甚在意,隻是當他們再嘀嘀咕咕議論之時,她再也拿不出之前在鎮國王府的氣勢去教訓下人們。
昨夜朝著傅翊韜“發瘋”,一晚上她渾身都不好受。她倒在床上,身上不停痙攣,疼得她差點暈死過去。
所以此刻,她仍是保持著一顆平靜的心,坦然地麵對著下人們的數落。
夏侯琳瓏正徘徊於傅翊韜的房門外,可早被玲瓏搶了先。她捏著手中的藥碗,聽著裏麵嬌軟的聲音,她有些不知所措。
“王妃?”
夏侯琳瓏倏地回眸,朝著蒼穹微笑。像是手中握著個燙手山芋,連忙把藥碗遞給了他。
“姑娘在裏麵,本宮不便打擾,先離開了。”
話落,她逃似地離開了此處。
傅翊韜善於以腳步聲識人,聽得蒼穹的腳步聲後,眼底閃過無盡落寞。
這些玲瓏都看在眼中,無論她怎麼換著花樣逗傅翊韜,都不及夏侯琳瓏來看他一眼。
她輕咬著唇,克製著內心的怒意,從蒼穹的手中接過藥。
“本王自己來。”
手還沒把碗捏熱乎,就聽得傅翊韜這麼淡淡一句。
玲瓏緊閉著眼,沉沉地吸了一口氣,勸慰著:“王爺眼睛不便,還是讓妾身來服侍吧。”
“不必。”
傅翊韜冷冰冰的模樣讓玲瓏生氣,好歹她和夏侯琳瓏也是有著相似的樣貌,怎麼他待人的差距就那麼大?
按耐住心中不滿,她把藥碗小心翼翼地擱在他的手中,小聲說著:“王爺,小心燙。”
傅翊韜略微頷首,並沒有搭話,自顧自地喝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