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箏依然是站立在原地,對於深山很是抵抗,大喊著:“就算找不到,穀主也不會說什麼!”
夏侯琳瓏卻不讚同這一番說辭,按照那莫華所說,周晉顯是在煉藥,或許是在偷偷為她煉那彼岸果也說不定。要是因為找茵生草耽誤了時辰,藥未煉好,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就算周晉顯不責備阿箏,不代表不責備夏侯琳瓏。
阿箏是穀中人,有心偏袒那也是情有可原。夏侯琳瓏是外來之人,要是交代的任務不能完成,那她就得首當其衝,忍受周晉顯的責罰。
見阿箏不願再上前,夏侯琳瓏淡淡瞥了她一眼,也不強求,打算獨自前往深山。
她慢條斯理地往裏走,身後傳來焦急的腳步聲,臉上綻著一抹笑顏。
“真是個麻煩精!”阿箏故意說得很大聲,說完又偷偷瞅向夏侯琳瓏,這女人倒是麵不改色,悠閑得很!真是跟陌紫衣那個男人一樣,脾氣像牛一樣倔,還古怪得很。
她輕哼一聲,隨後當真乖乖地跟在夏侯琳瓏身後。
路邊繁花一簇接一簇,夏侯琳瓏總是不厭其煩地蹲下身子搜尋。可每次的結果都不如人意,根本不見茵生草蹤影。
夏侯琳瓏絞盡腦汁搜尋著記憶,她從前翻閱地古書中,從未看到過這藥草的記載,莫華和阿箏也未曾見過。
難不成,周晉顯隨意編造了個藥草來誆騙他們?
這想法甚是荒誕,她猛地搖頭,周晉顯雖是脾氣難以捉摸了些,但也不像是這樣的男人。
夏侯琳瓏想的出神,手指突然一刺,她“哎呀”一聲,心中一喜。
她看著手心點點殷紅,輕輕含住手指,另一隻手歡快地撥著中間的花。
她凝眸看了一眼,看到那些倒刺,她臉上的笑意更是深了不少。
阿箏看不懂夏侯琳瓏的神情,隻是看到她麵上的驚喜,自己內心也止不住地雀躍起來。
她們入山不足一個時辰,就快要搜索到那茵生草。
“茵生……”阿箏在嘴裏咂摸著這兩個字眼,臉色忽地一變。
她之前不曾注意過這兩字,也沒詢問這兩字是如何寫就。但這單單就是諧音也讓她忍不住發抖,總感覺與那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阿箏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神遊在外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撇去那些雜亂的想法,匆匆蹲著,自顧自地撥著花花草草,希望……穀主不是騙她們的才好。茵生草,洱蒼山……這裏麵的巧合也太多了些。
“我的手指被倒刺割破,說明這些花都生著倒刺,仔細找找,恐怕茵生草就藏在其間。”
夏侯琳瓏抑製不住興奮,可身側的阿箏已不是方才那麼歡欣,整個人懨懨的。
見她興致不高,夏侯琳瓏也不再聒噪開口,兀自撥著花。
逐漸地,她的心也被澆得冰涼。她翻來覆去找了好幾遍,還是未能發現茵生草。
阿箏的臉色又凝了幾分,現在的情況與她想象中有著七八成相似。
她異常冷靜,想要抓著夏侯琳瓏就往山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