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測？”容耀有點驚訝，林舞在校上課或在寫論文是戴眼鏡的，其他時候都是不戴眼睛的，也就是說她有輕微的近視。
“對，用肉眼看。”林舞再一次說道。
“你怎麼看得出來？”容耀的視力非常好，完全沒有近視的跡象。當初參軍入伍時，除了身體有問題，視力完全沒問題。
“我……”林舞都說了用眼睛看，她還要怎麼解釋他才信？
難道非得逼她說一些不開心的往事……
“怎麼了？”容耀不知道她怎麼了，她想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不像這般猶豫吞吐，“別怕，跟我說說。”
林舞低下了頭，雙手還捂著臉頰，手指沒有遮擋住眼睛，卻是一雙令人看不穿的眼睛，不知藏的是悲或喜，像冰雪洗禮過後，如此透明，而又如此朦朧。
她把手從臉上拿下來，雙手扣拇指和食指，暗垂眸，低聲道：“小時候，我被後媽打踹，她穿的就是恨天高，鞋子越高，鞋跟越細，踹的時候就越疼……”
而且，小孩子本來就細皮嫩肉的，加上骨頭又脆又軟，高跟鞋簡直是她小時候的噩夢。再加上有時候後媽穿的是紅色恨天高，不知道是那雙鞋太紅，還是染了她血的緣故，在夢裏常是紅的鞋子，帶血的鞋子……
容耀自知問錯了話，一把攬過身邊的女孩：“對不起，木木……”
“……我對高跟鞋，尤其是鞋跟，特別……特別敏感。”林舞貼著他的胸膛，繼續把話說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
畢竟隻是小時候的噩夢，長大後，她已經很努力在過好生活，盡量淡化那種傷害對她心理的影響……
容耀聽她說話，把她摟得更緊：“木木，以後不會了。”
他疼愛的女孩，絕不讓她再受委屈，更別說是外界傷害。
“嗯……”林舞輕輕應聲，然後，慢慢離開他的肩膀，繼續說道，“成年人，一般不會長高，雖然有的人還會長高，但是絕對不能變矮，除非截肢，所以，我不相信那是秦沐苒。”
“我知道了。”容耀絕對不讓她去靠近，也不會讓那個女人找上來，“你別管她是不是秦沐苒，隻要記住，別去靠近那個女人就行。”
“嗯，我還想問一個問題，她……會不會是林藍雪？”林舞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沒有害怕，而是仇恨。
“林藍雪與秦沐苒長得不像，別擔心了。”在林舞提到林藍雪的時候，容耀比聽到秦沐苒更加震驚！
在她把秦沐苒和林藍雪聯係起來的時候，他覺得她的想法簡直大膽，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這怎麼可能？！
然後，容耀從常理分析，又突破常規思維，經過反反複複推敲，越發覺得這種想法若是成真……真的是大膽得不能再大膽！
“容耀，我想回家。”林舞想回家見林琅，最近老是想到林藍雪，她就更擔心林琅了。
白天在醫科大學，林舞就覺得，秦沐苒沒理由去那邊，如果是林藍雪再度出現的話，應該就會去找曾經的林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