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回去邊回想,直到進房間,林舞躺仔床上。
臨睡前,想起那段時光,從那時起,她才知道以女漢子定位的自己,原來被人守護與保護,是一件多麼微妙而幸福的事情……
她的不僅有容耀,還有最疼她的爺爺。
“爺爺……”
林舞呢喃著,進入了夢鄉。
夢回那一晚,在陽台打電話。
她又是一陣刺耳疼,隻聽手機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死丫頭,終於知道給我這個老頭子打電話了,要是知道錯了,就趕緊滾回家!”
“爺爺,你小點聲,我耳朵疼。”林舞等那邊稍微平靜些,才敢說話。
“死丫頭,你還讓我腦袋疼呢!”林知技的聲調又高了一點,這死丫頭膽子肥了,竟敢嫌棄他說話大聲!
“爺爺,真的,我耳朵發炎了,你還這麼大聲,我以後聾了怎麼辦?”林舞解釋道,還有點賣慘。
“廢了最好,這樣你就乖乖回家了!”林知技還在氣頭上,不過一想到寶貝孫女生病,心疼不已,語調不自覺就降了下來,“跟我說說怎麼回聲?耳朵是不是嗡嗡作響?”
這是醫生對病人的態度,外加一層親情的關心。
陽台上,晚風吹在身邊,入夜已微涼。
林舞聽到爺爺的聲音,心裏卻暖暖的:“有一天早上起來,我整個人突然懵了,左耳像被堵了一樣,怎麼拍打都不通……”
“嗯,沒有感冒吧,有沒有頭暈?有沒有流鼻涕?”林知技關心道。
“這些,統統沒有。”林舞如實回答。
“有沒有用手掏耳朵?掏了才嗡嗡,還是嗡嗡了才去掏?”林知技再次問道。
左耳發炎嗡嗡作響,右耳接電話聽到爺爺說“嗡嗡”,兩者明顯的對比,卻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心裏的暖流也越發洶湧……
林舞頓了一下,回道:“是嗡嗡了才掏,還出了一點血,校醫用電耳鏡檢查過,說是得了中耳炎……”
“要不要回家?”林知技很是心疼,低聲問道。
“您給我開點藥,我去藥店買吧。”林舞表示不想回家。
“倔丫頭,你一個人在外麵,唉……”林知技說到一半,長歎一口氣。
“爺爺,我不算在外麵,高考畢業了,我在學校附近租房很安全,另外,我也能自己賺錢的。”林舞說道。
“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聽。”林知技很無奈,歎完氣說道,“丫頭,你記住了,牛黃解毒片,四環素,維生素c,速效傷風膠囊……”
“好,我都記下了,那劑量怎麼吃?”林舞在紙上寫字,記下了藥方。
“說明書或者注意事項,都有說到兒童吃多少,成年人吃多少。”林知技說到“成年人”,腦海裏浮現小孫女的成長過程,如今雖還頂著一張娃娃臉,卻也邁向了成年的那道門檻!
小丫頭長大了,表麵乖乖巧巧,骨子卻越發勥了!
一旦她認定的事,犀牛也拉不回來。
像他的骨性,這點好,也不好……
林知技在掛電話之前,又提醒道:“最近在吃藥,飲食要清淡,少去嘈雜地,切記要切記!”
“爺爺,您文采老好了,念詩一樣一樣的!”林舞很久沒打電話,都舍不得掛電話。
“行啦,先掛了,挺不了就回家。”林知技說完,想掛了電話。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