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在當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慢慢的我才明白,然後是徹骨的淒涼。
我又被人利用了,為什麼每次我想要去相信一個人的時候,我就要被人利用。
當他說那句自然有用的時候,我就該知道的,我竟然全心的相信他,我真是傻瓜,如果我按他說的,在翼找到我的時候,我出賣了他的話,我和翼已經全部葬身火海……如果翼找到船卻不停留怎麼辦,我是自然有用的工具……
我坐在地上,冷風包圍了我,可我什麼都不怕,我已經無所畏懼,我還能害怕什麼。
翼並沒有傷害我,他吩咐身邊的人看住我,他說要賣給首炎一個人情。我被推桑著向前走。
他們好像也要找條船離開這,可我們沿著岸邊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到這個時候翼才忽然感覺到什麼似。他對身邊的人說,你去左邊找找,我到右邊,找到就發信號彈。
那個人點頭要走。
我看這翼沒有解決我的意思,正要鬆口氣,就看到翼從懷裏掏出手槍,我嚇了一跳,還沒反映就見翼已經……
啊!!
我慘叫一聲,我看到翼衝我舉起槍,飛快的子彈化過臉頰——射入另一個人的身體!!
我看著倒下的人,上一刻翼還要他去看看左邊。
下一刻他已經躺在自己的血泊中,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我走過去,看到他睜的大大的眼睛,他一定不明白,為什麼翼的槍口會對向他。
翼慢慢的擦拭著槍,眼睛都沒有眨動一下。
我意識到自己將是下一個……我倒退一步閉上眼睛,等待最後的時刻。
可槍聲沒有響起,翼對我說:“跟上來。”
說的好像他是我的夥伴!!
我捂住胸口,跑到他的麵前,“為什麼?!”我的聲音細微的幾乎可以忽略,我不清楚他為什麼要射殺那個人,難道那個人不是他的夥伴嗎?!
他笑了,那麼的斯文秀氣,象一個儒雅的學者。
“當整個世界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你以為他不會射殺我?”他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跟我來。”
我掙紮了下,“為什麼不殺我?!”我害怕的問著。
他微微笑著,“活動的食物總比死的要好帶一些。”
我的頭暈了一下,我知道他不是說著玩的,這個魔鬼,我大叫著:“你不得好死。”我想掙脫出來,哪怕是跳到海裏,或者用頭去撞岩石……
他用力的握住我的手,不緊不慢的警告我。
“你最好死的快一點,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後悔。”警告的話說完,他馬上又轉換了另一張臉,“如果找到出路,我自然會放了你。”
我怎麼可能去相信他,可我沒有辦法,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本事做到死的快一點。
我小聲哀求著:“求你吃我的時候,一刀解決我。”我怕痛,我更害怕自己看著他烘烤我的某個器官。
他對我微微的笑。
我嚇的冷汗直流,這個家夥是活著的魔鬼。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連首炎都顧忌他,任何人說殘忍的話或者做殘忍的事情的時候都會帶出殺氣暴虐,但他沒有,他從一出現就沒有那種氣息,他的保護色太重了,他一定是魔鬼最傑出的作品,他殺人都不會害怕,都不會內疚,甚至他殺人的時候連最起碼的波動都沒有,那麼平常的好像吃飯睡覺,這個人,他出生就是為了這樣生活嗎?!
我不知道他要到哪裏去,我不知道這個島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走了很久,好像又繞到了島的另一邊,或者隻是我自己的感覺,天已經漸漸亮了起來,這一夜發生的太多太多,多大我已經自己已經死掉一次。
我們的前麵景色漸漸變化,開始有些建築物出現,他走到了一個黑色的門前。
我看到他深吸口氣,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我也注視著那道門,不知道那後麵隱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