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給我一把空槍,我真是蠢啊!
我被勒的呼吸不了,我的眼睛模糊起來。
“怕死嗎?”他如鬼魅般靠近,淡淡的呼吸吹拂著我的脖子,“不安心這樣死去吧……”
我掙紮了下,就好像螞蟻要搬動大象,他的力氣很大,我絲毫動彈不了。
我喘息著,大口的吸取著空氣,誰曉得這是不是最後那一口。
他沒說什麼,隻是用力的握住我的脖子。
他在等我的回答。
我動了動嘴,“我要活下去。”
我用盡力氣說著,我要活下去,我不甘心這樣死去,我不甘心死在父母都不知道的地方,成為孤魂野鬼……
他的手慢慢的放鬆,空氣開始變的順暢。
我掙脫開他的手臂,我劇烈的咳嗽起來,眼淚幾乎都要跑出來……
他站在我的身邊,他是個瞎子,一個手裏沒拿著任何武器的瞎子。
我彎下腰去,我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
他靜靜的站在那。
這個家夥,他提議道:“我們可以一起走,我知道出去的路,但你要當我的眼睛。”談判般的對我說:“如果不信任我,你可以提出要求。”
我冷靜下來,忍不住的思考,最後說道:“子彈,我要子彈。”
有了槍和子彈,我就可以控製他。
“可惜我沒有,不過我有一把折疊刀。”他從懷裏取出一個手掌大的紅色小刀來,很漂亮的表層,金屬質感中帶著華貴,我看的出這把刀很精致,拿過去看了看,這簡直是件藝術品。
刀的雕紋上還有一行小字——天翼。
“你的名字嗎?”我念出來,“你叫天翼。”
他笑了笑,柔柔的好像一個靦腆的男子。
“我們要去哪?”我把刀放好,好像重新擁有了勇氣一樣,我問他。
他把手伸向我,對我說:“帶我進那個房間。”
那個房間,我向噴發出濃煙的房間裏看去,“那裏不危險嗎?裏麵有什麼東西?”
他慢慢的解釋著:“隻有死人,還有些食物……在最裏麵有一艘船,我們可以過去……”
裏麵的船?
我塄了住,忍不住問他:“可在裏麵的話,可咱們就可以把船搬出去嗎?”
他肯定的說:“我有辦法。”卻沒有告訴我具體是什麼辦法,我心裏明白,他一定在防我,害怕我知道怎麼出去後就甩開他。
而且我的確也有這樣的打算。
我慢慢的走了進去,裏麵光線很暗,對他沒有任何影響,我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很漂亮好像陶瓷一樣,但握到手裏才發現,他的手很硬很冷,好像死人的手。
我拉住他的手,因為走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他,他的頭碰到了兩旁的瓶子,他後來就學聰明了,知道用另一隻手去探探路。
我對他的事情絲毫不關心,我甚至覺的如果能遇到什麼利刃,把他碰的厲害些,也許我還安全點。
可惜我沒找到那種利刃,裏麵依舊是些浸泡著人體肢體的瓶子,恐懼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而我身邊的翼,他一點點安慰的作用都沒有,就是這樣的魔鬼,才使這些存在的。
我不知道食物在哪,我進去後看了一圈,光線比外麵暗多了,“你知道食物在哪嗎?我沒找到。”
“在左邊牆壁上的冰箱裏。”他說,“他們在逃離的時候,為了防止有人躲避起來,故意在食物上撒上了劇毒,隻有這的食物是特別的。”
島上的權貴們都跑了,為了防止有些人躲避起來還在食物上撒毒,太惡毒了,趕盡殺絕,卻也正是他們的風格。
我心裏默默想著,一點點找尋著冰箱,最後我終於找到了。
我急忙跑過去,打開冰箱的瞬間,我看到紅色的血流淌著,已經沿著冰箱的縫隙流到了地上……
我後退步,手忍不住的握緊,冰箱裏是人體的碎塊。
我幹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