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走出去,我還坐在原來的地方,空蕩蕩的房間,現在才發現這個地方滿大的,我長舒一口氣。
林星也是呆呆的。
我們相視一笑,感覺這就象個笑話。
我說:“你非叫我來,現在可怎麼辦?”
林星無奈的搖搖頭,對我說:“你一會去簽一份保密條約,按規定在待上三個月就可以回家。”
我吃了一驚:“在這個地方待三個月,我的家人呢,你們怎麼安排……”
“我們會按月給你家發賠償金,是你現在工資的兩倍,外加補貼,如果你有什麼線索的話,還可以領取獎金。”
我聽了這話,有種做夢的感覺。
林星解釋著:“都是這麼做的,如果覺的少可以打申請。”
我搖搖頭,我不要什麼錢,我隻要我平安回去,我問他:“我可以給家裏打電話嗎?我很擔心我外派的身體。”
“不行。”他公事公辦的拒絕我。
我被拒絕的很難過,但也無可奈何,政府作為,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來到這後,我心裏滿好奇他們的工作,這個地方看上去並沒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我被帶到一個獨立的小房間後,林星就被叫出去了,好像是個什麼隊長,等林星回來的時候灰頭土臉,一副被訓的很慘的樣子。
他有點不高興的看著我,忍不住嘟囔著:“你幹嗎說自己認識首炎啊,你不就是個倒水的嗎?!”
我不想理這麼個神經病,結果他就堵在門前,“還編什麼翼的……”
我仰起頭來,“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但我要告訴你,我沒騙你,是有那麼一個人……”
他冷哼一聲:“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我們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的組織就好像一個金字塔,越是上麵的人越是公眾人物,有正當的生意和社會地位。我們所需要的是直接的證據,可你說的那個翼,我們連聽都沒聽過,現在首炎的家族才是控製亞洲市場的第一家族。這樣的家族還需要害怕誰?”
我簡直氣暴了,用著我的時候就貴賓對待,現在知道沒用了,就哼來哼去的,我不理睬他,他卻更快的堵住我,拉住我的手。
我急了,叫著:“你要做什麼?”
他拉住我往前衝,回頭看我一眼說:“找人做翼的畫像,我就不信你真能編出一個人來。”
可我就是編出來了。
林星和那個工作人員看著圖,忍不住的失望。
“這個人也太沒特征了吧?”林星說。
我點頭,“就是這麼一個人,不是很特別,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戴著眼鏡,看上去很斯文,但……如果真見了他,你就知道了……我現在想起來都不寒而栗……”
林星不耐煩的把那個打印出來的圖像扔到桌子上,“這樣的人,任何一所大學裏都能找出來。何況他是一個人嗎,怎麼沒有手下,有手下就不可能一直保密下去……”
我歎了口氣,“隨便你們信不信……”
我低下頭,我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笑柄。
隨後的日子裏,我被叫去看照片,看圖像,但我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可我告訴他們的話,他們不是說早就知道了,就是一副吃驚的樣子,然後再仔細問,“那個毒氣是什麼味道,你聞到了嗎?那把天翼的刀子是什麼材質的……”
我回答不出來,我知道的東西太少,我甚至不知道那個關了我許久的島嶼在哪……
我躺在床上,白天的一切都是我要忘記的,他們叫我回憶,然後告訴我,我的回憶一點意義都沒有,可他們不知道到了夜晚,我要麵對什麼。
我睡不著,我坐起來,我感覺到深深的無力感,我如果說不知道,他們就說我不配合,我說我知道的,他們就一臉鄙夷,用眼神告訴我,你這樣的女人,也未免太吹了……
我甚至聽到林星和那個小飛在背後笑我。
他們說我不知道從哪聽到了首炎的名字,就到處亂吹……沒準我是為了騙獎金……
我走進去,小飛衝我笑笑,那個林星有點尷尬的看著我,我說:你們說,你們繼續說。
林星追出來,我回過頭去,用沒有陰陽頓錯的聲音問他:“有事嗎?”
他看著我,搖搖頭,最後輕聲說:“我也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我不能再去想這些,我穿好外套,走了出去。
這個地方都處都有攝像頭,我被告之不要亂跑,我就在自己的門口坐了下來,地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