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穿越,她無可奈何,隻好順其自然,但是穿越第一瞬間就結婚,那是行不通的。
就逃了。
她還沒鬧清她穿到一個什麼時空來,算了,什麼時空都無所謂,反正就一個字:活。
太好了,她會騎馬,她騎著還佩著喜結的花一路狂奔。
這是個山村,荒無人煙。
廢話,這附近都是山寨,誰那麼嫌命長往這裏走?
就這樣,昭萱走了一天,傍晚的時候,她終於看見前麵炊煙嫋嫋,於是聽見自己的肚子叫了。
敲開門,是一對山村老夫婦,樸實無華,一看便知是好人。
奔了一天的馬,昭萱灰頭土臉,配著一身紅喜服,真是滑稽。
“老媽媽,我餓了,我有錢,我給你錢,想在你這兒吃點東西,成不成?”到底還是二十一世紀剛穿來的,渾身渾腦還帶著新世紀的傻氣,講話文縐縐的。
昭萱伸手進口袋去摸錢,隻有一口袋的灰塵。
頓時臉囧。
老婦人笑著拉她進屋:“別錢不錢,一口飯,進來吃罷。”
老破的房子了,四壁空空,飯桌倒是滿滿的菜——鹹菜、地瓜什麼的,算是簡陋到底了,昭萱卻覺得香噴噴。
酒足飯飽,昭萱搶著把碗洗掉,老婦人說:“天黑了,姑娘就先在這兒住一宿罷,家裏破,你不嫌棄就好了。”
昭萱連連擺手,“不,不,不,哪裏嫌棄,挺好的。”
老丈人說:“那就睡吧。”
就這一居室,無何睡吧?反正外麵也不冷,昭萱便拿了張竹席子到屋外,“我睡外麵吧,還可看星星。”於是躺在星空下,呼呼睡起來。
第二天醒來,身上骨頭痛得像被針紮過一樣,剛想翻個身站起來,忽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被五花大綁地托運走了。
托運人是一個青年小夥子,背後一身肌肉隔著一層土白衫一清二楚。
“喂,你是誰,要把我帶到哪兒去?”
青年頭也不回,鐵定知道她已經醒了,便說:“把你拿去賣個好價錢。”
昭萱絞了一陣子腦子,想通了一個理兒:那對夫婦是人販子,她不幸中了套。
好吧,聽天由命,一時半會兒地,她也不知道去哪兒。
“你要把我賣到哪裏,賣給誰?”
“不遠,再走十裏地是無良村,那裏都是光棍兒找不著媳婦,肯定願意花大價錢把你買下,我看你年紀正好,長得周正,錯不了。”
無良村?哪個無良的給村子取了這麼個名字?
“小哥,我是外地人,這邊人生地不熟,家裏又無依無靠,要是能找個好點兒的男人倒也不錯,那就麻煩小哥幫我找仔細點。”
青年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像是看怪物的,“好嘞,我盡量。您就好好坐著,睡會兒也行,到了我叫你。”
“好嘞,多謝。”昭萱心定神閑地躺著,大不了再逃一次,何必跟他費大勁說情道理的,費口舌費精力。
她幾乎快睡著了,有人推她一把:“喂,醒醒,你還真睡著,真行你!”
昭萱睜開眼睛,“到啦?”
“到啦。”
“找著買家了?”
“沒,我要帶你挨家挨戶去賣。”
“哦,那是上門推銷。”
青年解開她腿上的繩子,拉著她往無良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