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小姐說過今日要來求老夫人的拜貼,這才急急忙忙將這酒取出,又急急忙忙送了過來,就怕小姐已經出府。
奴婢未能早些想起此事是奴婢的錯,老夫人千萬莫要因此事怪罪小姐。
小姐昨日還說,老夫人大恩,不但讓夫人搬回了蘭馨園,還親自去求沈太醫為夫人醫病,這般疼愛,萬死難以回報,從今後,一切行事定當以老夫人與平安侯府為重。
老夫人,您要相信小姐。”
流青語帶哽咽,情真意切。
不過她偷偷的對鳳寒冰眨了眨眼睛。
鳳寒冰暗笑。
雖後又自豪感油然而生。
無論暗流青,還是流鶯,都是她百裏一族之人。
百裏一族培養出來的,沒有差的,更沒有背叛的。
百裏一族的人格魅力,曾令其他三國忌憚。
當年若非她錯信冷逸辰,慢慢將兵權交出,令他有機會暗中換上了他的心腹,百裏一族根本就不會有今天。
明明可以流芳千古的族群,卻敗在了她的手中,族人盡喪,百年寒月被奪,這份懊惱就如一把巨劍,狠狠插在她的心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保護好百裏一族所剩不多的遺孤,再向冷逸辰揮劍奪國,報他殺族滅國之恨。
這一路,誰擋殺誰,沒有誰可以阻止她。
她還是那句話,欺百裏者,殺無赦,所有欺辱過她百裏族人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她本非嗜殺之人,卻但是從她重生的那刻起,她便隻能成為殺神,一路殺戮而去。
鳳寒冰也適時的換上滿麵委屈的神情,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寫的滿滿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祖母,事情確實是這般。孫女一心為了父親與侯府著想,這才急著去見那沈含。
若非因那美人醉不見蹤影,隻怕此刻沈太醫已經答應為母親醫病了,如今隻求,早上沈太醫拒醫之事並沒有傳開,否則……”
穆氏這才著急,趕緊將手中的拜貼交給了鳳寒冰,又吩咐金嬤嬤為她安排馬車。
豔陽天,風和日麗。
知了聲,叫賣聲,聲聲入耳。
流鶯在一旁輕哼著小曲,鳳寒冰愜意的抱著紫晶壇,躺在馬車中,閉目養神,享受著這難得的舒心下午。
那小曲鄉音陣陣,聽得鳳寒冰心裏有些發酸。
“小流鶯,你想家了?”鳳寒冰輕輕的問道。
流鶯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姐,奴婢還要比小姐大上個六、七歲的,怎麼是小流鶯。”
她向南看著,眼神中充滿了向往,又道:“是啊,小姐,奴婢有些想家了。咦?小姐你怎麼知道的?”
這丫頭實在是後知後覺了。
“你哼的都是百裏小調,自然是想家了。
我很好奇,流鶯,你到平安侯府時,大概有四、五歲的樣子,應該是記事了,但是不應該會對百裏一族有太多的印象吧。”
自從百裏一族盡滅以後,流鶯的日子也不好過,已經很久沒有人和她談起過百裏一族這幾個字了。
流鶯的腦中,又顯現出那個高貴絕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