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叔,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哎,可惜了啊,本來今日還帶了涵叔最喜歡的美人醉,可惜半路被賊人打爛了。
不過沒關係,今日能與涵叔見一麵,其他都不再重要。
隻是釀製美人醉太過招搖了,畢竟它已經成了百裏一族的標誌,改日冰兒給涵叔釀些果酒吧,猶記得,涵叔也很喜愛那葡萄醉,曾說那初滋味的酸澀,再回味的回甘,令您久久難忘。
冰兒可有記錯。”鳳寒冰仍然麵帶微笑的看著沈含。
如她所料,沈含緊皺眉頭,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他攥著手絹的手在緊緊的顫抖,“不,不,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那剛剛拭幹的淚,又不自覺的流出。
“世人隻知道冰兒為當世第一高手,卻不知那全是涵叔從冰兒半歲時,便用藥酒改變體質,再用銀針刺穴所得。
世人隻知道冰兒劍酒不離手,卻不知道冰兒從不喝酒,不過是因為手中的虹光劍遇酒便會變成封喉毒酒,殺人無形,這劍,是涵叔送給冰兒的笈禮。
那時涵叔已身在北轅,卻差人萬萬迢迢將禮物送來。
涵叔,我回來了!”
沈含手中的手絹輕輕飄落在地,他顫抖的雙手,緊緊抓住鳳寒冰的雙肩,想說什麼,卻已太過激動,久久無法開口。
他一生摯愛百裏長英,無法自拔,根本不會娶其他女人。
她的孩子,在他心裏,就是他的孩子。
所以自百裏冰出生起,他便一直將她當親生女兒一樣疼愛,這份父愛,重如山,深如海。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居然還能再見到她。
看著他激動的不能自已,鳳寒冰心頭一酸。
他對她母親的感情,對她的感情,她是知道的。
她待他也一直是父女之情。
“真的,真的是你?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鳳寒冰所說的事情,均是隻有百裏長英、沈含及百裏冰三人才知道的秘密,沈含雖已斷定,眼前的鳳寒冰就是百裏冰,卻仍在震驚之中。
鳳寒冰微微一笑,才緩緩將她的遭遇一一道來。
隨後,沈含一邊為流鶯醫治,一邊與鳳寒冰將這十年之前,簡要交待清楚。
流鶯的腿,終還是無法完全醫治得好,以後走路,會有些跛腳,聽得鳳寒冰極為心疼。
但沈含也說,若有百香果與黑玉草,便可以將她的筋骨重接,那樣流鶯便可痊愈,他會差人四處尋找這兩種奇藥。
晚膳前,鳳寒冰啟程回鳳府了。
兩人雖然還有許多話要講,卻也知道不急於這一時半刻,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至於百裏芸的病情,兩人已有計劃,但是流鶯因傷勢較重,隻能留在沈府休養。
鳳寒冰有些戀戀不舍的離開,根本沒有想到,還有一場風波正等待著她。
緊趕,慢趕,鳳寒冰終於在府中用晚膳前兩刻,及時回到了平安侯府。
可剛到府門口,便看到一輛裝飾華貴的暗黃色馬車停要府門口。
鳳寒冰挑了挑眉,黃色為皇族專屬,暗黃色是皇子們專用,再加上這馬車上的標誌,居然是三皇子軒轅博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