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鳳寒冰倒下,碧月與文蘭忙將她抬到落霞院中,百裏芸曾經所住的房間之中的床榻上,又將房間中所有的窗戶緊閉,最後點上了合歡香。
所謂合歡香,便是一種極為昂貴的媚藥,但凡中了合歡香之人,男女合歡恩愛,是唯一的解藥。
點完了香,碧月與文蘭便守在了房間外。
大概過了兩刻鍾,假流鴛與假鳳寒冰將沈含也帶到了落霞完。
“碧月姐姐,沈太醫已經帶到了。”假流鴛的聲音不再如之前那般低沉,這才是她自己的聲音。
碧月點了點頭,指了指身後的房子,道:“將沈太醫丟在內室即可,速去速回,記住閉氣。”
兩刻鍾已過,此時正是房間內合歡香正濃之時,那香霸道得很,在屋了停留半分都易中了此香。
假流鴛與假鳳寒冰雖不知道那房間裏到底點了什麼東西,但也猜到了幾分,生怕自己沾染上些許,將沈含在內室門口踹了進去,便匆匆將門關上,看也未看躺在榻上的鳳寒冰一眼。
隨後,文蘭、假流鴛、假鳳寒冰得了碧月的命令,忙去將鳳寒冰與沈含於落霞院內私通之事暗中宣揚到各種院中。
她們三人剛剛離開不久,沉魚與一個抬著個麻袋的婆子也匆匆趕來了落霞院。
“你們怎麼才來,三皇子他們就要到了。”看著沉魚與婆子姍姍來遲,碧月心裏又急又慌。
跟著許芳幾年,傷天害理的事也做了不少,但涉及到人命之人她還是頭一回,但是像她們這種家生子,一家老小都攥在許芳手中,她的命令,她不敢不從。
此事,隻能成功,否則,她們今日涉事的幾人,隻怕都會如王嬤嬤一個下場。
“慌什麼?你以為這柳飄好對付?”沉魚白了碧月一眼,幫著婆子將麻袋放下,放開,裏麵露出了柳飄滿是鮮血的臉。
碧月見了,心中一驚。
平日裏,碧月沉穩,沉魚潑辣,許芳總是重用碧月多一些,沉魚心裏總是不甘,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表現自己,所以今日她是下足了狠心,也因許建的關係,對柳飄下起手來毫不手軟。
碧月見柳飄胸部上下浮動,知她還未死,見沉魚與婆子將她拖向落霞院內的枯井處時,忍不住的輕說了句,“她,她還活著!”
隻是話音剛落,便聽著“噗通”一聲,沉魚與婆子已將柳飄投進了井裏,那枯井無水,足有幾丈深,柳飄肯定沒有活路了。
碧月的心“咯噔”一下,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沉魚收拾好了一切,才看向臉色蒼白的碧月,冷笑道:“碧月姐姐平日裏盡得夫人的信任,什麼大場麵沒見過,怎麼今日倒起了憐憫之心?
如今,她倒是死透了。
碧月姐姐還傻愣著幹嘛,要不了多久,其他人便要到了,壞了夫人的事,姐姐可擔待不起。”
沉魚說完,便向輕鬆的向落霞院外走去,仿佛剛剛殺死的,不過是一隻鳥般,並非是一個人,一個片刻前還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