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祭祖是取消了,顧蝶舞緊繃的情緒也漸漸的舒緩下來,雖然覺得心裏有些怨恨慕軒曉的見死不救,但卻也沒有理由跟道理去責怪他,因為他不說話才是最好的幫助,下午聽到那個小孩的事情,她雖然知道這樣的家庭到處都是,但是處在慕家,她還我為了那個家庭而微微的擔心。
“從今天下午開始,你臉色就不是很好。”慕軒曉伸手拉她,她雖然沒有避開,也沒有回應,慕軒曉心中一冷,這好不容易維持起來的熱情在這一瞬間變得涼颼颼的。
“嗯,覺得你們家人好多。”顧蝶舞道,以前顧家,就二叔一個孩子,可是二叔依然容下不自己,那慕家呢,她都感覺到,那慕家的人都不喜歡慕軒曉,隻是敬著他的權力而不得不屈服,若是她。。。顧蝶舞不敢再想下去,搖搖頭。
顧蝶舞突然特別想逃開京都,不管是她的家,還是慕家,她覺得都不像家,慕軒曉看顧蝶舞情緒並不高,也不再說什麼,隻是靜靜的陪在她身邊。
“慕軒曉,你說,我現在要是消失了是不是你就可以重新娶個媳婦。”顧蝶舞笑嘻嘻的問慕軒曉,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來上次被人突然的抓起來關在那個杳無人煙的地方,如若她不給萬玲玉打電話,如果萬玲玉不找葉青城幫忙,等到慕軒曉回來才發現她不見了,找她的時候她是不是早已經死掉了,或者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顧蝶舞想到這有些害怕。
慕軒曉卻沒回答她的話,隻是定定的看著她,好像要在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但是顧蝶舞卻始終一種死寂的樣,慕軒曉手心伸手抓著顧蝶舞的肩膀,“那我會用盡一切代價的找你,不管你在哪裏,是生是死。”慕軒曉說這話看起來很是孤獨,也很悲傷,顧蝶舞知道他的世界裏麵也有黑暗,例如權勢,例如慕家,都是一種隱性的威脅,他從小長到大,遇到的事情肯定不比自己遇到的少,遇到的簡單,她自認不能與他相比,但是她雖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但是也算是商賈三代,都有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更何況是慕軒曉這樣的大家裏麵,哪裏能一點黑暗都沒有。
“若是我已經死了呢?”顧蝶舞這話問得認真,她不是沒有被陷害過,但是每次都死裏逃生,得以幸存,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太好還是因為老天也覺得她命不該絕,8歲的時候被二嬸淹在水塘裏,10歲的時候被二嬸鎖在柴房關了兩天兩夜,13歲的時候被堂哥養得狗咬,15歲的時候被顧雅玲推下樓梯,這些事情都是小事,卻每次都差點讓她命喪黃泉,許多許多年間,她都已經不知道多少回,但是卻還是讓她逃離了死神再一次的回來,所以,對於她來說,二叔家一家人與財狼無區別,現在她看到慕家的人,她心中更是膽怯得很,二叔一家是明裏的讓她不痛快,所以避著一些就好了,但是慕家人卻是笑臉相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捅你一刀。
“生要見人,活要見屍。”慕軒曉道,伸手將她拉到懷裏,“若是給你壓力較大了,我們明天就回去,下次再說吧。也不急於一時間。”
“我隻是有點害怕。”顧蝶舞道,她沒有慕母那種威風,聽慕軒曉說,慕母是在部隊裏麵做文職的,但是早些年的時候還是參加過抗戰的人,那種骨子裏透出的煞氣,讓人都不禁的害怕,所以做到慕家主母的位置上,她依然是雷厲風行,並且做事圈和,有陽剛,同樣的也有柔情,這樣的一個奇女子,慕家的老人都要三分薄麵。
“大不了我們不做這個主母,又沒關係。”慕軒曉看她情緒不高,也知道今天那些人確實挺嚇人的,雖然已經打了預防針了,但是顧蝶舞終究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慕家的人本就是底氣十足的,說話也都是高聲分話,猶如大吼,顧蝶舞看了看東廂房那邊,隻見有個房間在亮燈,其他的房間的偶已經關上燈了,不一會,隻見有人急急忙忙的從那邊走過來,由於顧蝶舞想安靜的思考問題,所以西廂房這邊早已經熄滅了所有的燈具,顧蝶舞卻是坐在門口的涼亭上跟慕軒曉說話,聽到有人來,她也摒起呼吸,想要看看此人是要做什麼,從東廂房那邊走過來的,是誰?
人越走越近,可以看得出來是個男人的摸樣,但是顧蝶舞卻看不清楚,顧蝶舞剛想叫出聲,慕軒曉伸手拉著她蹲下身子,隻見來人輕輕慢慢的靠近西廂房,準備開門進去,卻發現門並沒有鎖上,輕輕一推就進了門,顧蝶舞幾乎驚叫,慕軒曉卻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叫出聲,顧蝶舞有些不理解慕軒曉要幹嘛,但是看到男人進入房間後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大概隔了五分鍾就出來了,並且邊走邊看周圍,顧蝶舞怕被看到就趕緊躲了起來,男子並沒有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