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昊冷笑,安心頓覺不妙,忙上前道。“馬上回去上班。”
顧飛珞眼神頓時黯然了下來,安心心裏的愧疚便如潮水般嘩啦啦的一陣湧上,對著他幹笑。“顧飛珞,你也早點回去吧,那個雙珞走了,顧伯父顧伯母還要你照顧呢……額,我是說你那麼忙,一定很累了,要不要早點回去休息。”
安心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陣,果然安慰這種事是需要天分的……
喬以昊冷哼了聲,她頓時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二話不說匆忙對顧飛珞扔下一句。“我先走了。”說完,轉身便走。
她走的急,頭也沒回。自然便也沒看到他身後的顧飛珞那暗淡的仿若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眸光,以及嘴角泛起的濃烈的苦澀。
那樣一個挺拔的身軀,此時卻仿若沒了力氣一般,靠在身側的柱子上一動不動……
喬以昊載著安心回喬氏,一路上都是一言不發的,車子開的有些快,常常是在紅燈麵前突然的刹車停下。安心每次都是險險的往前載,他卻又細心的伸手擋著她。
直到車子停在了喬氏的寂靜無聲的停車場,安心才翻了翻白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側頭瞄了一眼身側的他,悄悄的解了安全帶下車。
本想著他要沉思要靜靜的一個人呆著,她就先上樓去前麵開路替他打點著。誰知剛走了兩步,身後的車門被猛力的打開,下一刻,身子一轉,背部便重重的抵在了車門邊。
安心一陣呲牙咧嘴的嘶嘶抽氣,見他陰霾著一張臉,忙舉手事先聲明道。“我沒喝他的水。”
“我也沒跟他走。”
“我隻是跟他說了兩句話而已。”
喬以昊臉色鐵青,猛然低頭噙住她的唇瓣,狠狠的吻了上去,舌尖在她嘴裏狠狠的掃蕩,將她拉扯的一陣發疼。
安心委委屈屈的抬頭,“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啊?”
喬以昊一聲不吭的,他根本是在生自己的氣。安心確實什麼都沒做,可是該死的他現在壓根就見不得她跟顧飛珞站在一起。
“以後,離顧飛珞遠點。”良久,他才悶聲悶氣的吐出這麼一句。然而在安心極其極其無辜的眼神下,拉著他往外走。
他們沒發現,在兩人的背影剛消失不久,暗處有人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手中拿著的,是高清晰的小型三星相機,將兩人剛剛的擁吻喘息全部拍了進去。
次日,喬家老宅依舊保存完好的收件箱裏,塞進了一封厚厚的信封。
安心近段時間上班都是斷斷續續時有時無的,先是老爺子病重,後是安家父母的到來,直至最後雙珞的出國,一係列的事情接踵而來,上班這種小事,自然而然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因此今天同喬以昊一起踏進辦公室,便接受到了秘書室裏全體同仁的一致曖昧目光。
她燦燦的笑,有些心驚膽顫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桌子椅子一如既往的亮潔如新,文件筆本一如既往的整齊規範,喬以昊的身影一消失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後,殷秘書一如既往的噙著曖昧的笑跺到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