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昊看她的神情,突然間便感覺滿足了。任由她伸手在他身上到處搜尋著,半晌,直到感覺自己被她上上下下摸得有點****焚身的感覺,他才淡淡然的抬了抬手臂,那上麵纏纏繞繞的裹了好幾層紗布,有些……滑稽。

“喏,傷了手臂,你摸摸。”他難得的嬉皮笑臉,居然能調情調的那麼自然。

安心一怔,抬頭怒瞪著他,“隻是傷了手臂,為什麼你自己不親自打電話來,害我以為,以為……”而且,剛剛就是這隻手臂攬著她的腰,差點將她折斷成兩截。

“以為什麼,以為我要死了?”他還是笑,伸手便要去摸她的頭發。

安心卻惱怒的一閃身,抿著唇死死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腰間又是一緊,還是那隻裹著層層紗布的手臂。安心不管,腳步不停,甚至刻意的拉扯了起來。隻一會兒,身後便極短促的傳來了一道“嗤……”的聲音。

安心一頓,還是停了下來。

喬以昊慢慢的從背後擁著她,低低的說。“真的受傷了,你看看,都纏了那麼厚的紗布,你真狠心。”

他的聲音有些示弱,那是安心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語氣。以前他說話,從來都是自主決斷的,要不冷冰冰,要不笑裏藏刀,即使和她說些曖昧的話,都是哼哼幾聲,讓她害羞的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的。像現在這樣的語氣音量,安心聽著,突然就想起了那天他和自己爭吵時候的樣子,一下子感覺到委屈湧了上來,眼眶瞬間便紅了。

喬以昊見她不說話,頓了頓,將她轉了過來。

她的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越流越急,肩膀也緊跟著一聳一聳的。

喬以昊皺緊了眉,手腳有些短暫的無措後,半晌,歎了一口氣,將她緊緊的擁進懷裏。頭埋在她的頸邊,低低的說道。“怎麼哭了,恩?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你,你是不好。”安心抽抽噎噎的,“你誤解我的意思,我根本就沒有要和袁濤和好。”

“是,我知道。”

“你誣賴我,我根本就沒有對袁濤露出疼惜的表情。”

“是,我知道。”他揉著她的耳垂,重複著。

“你還不聽我解釋,把我一個人丟在沒有人的馬路上。你,你明明知道我不會開車……明明知道我會害怕……明明知道那裏半天都沒有一輛車來去……明明知道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嗚嗚,你丟下我。”

安心的哭聲突然變得有些大,伏在他的肩膀上壓著,又有些悶悶的。說道這句,她心裏又開始酸酸澀澀了起來,即使知道他最後讓李黎來接她回去,但是一想到他居然那樣不管不顧的甩手離開,心裏就越發難受了起來。

喬以昊閉了閉眼,摟著她腰的手緩緩收緊,將她整個人都揉進了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