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愛熱鬧加入的九公主並不影響什麼,像這種場麵怎能少得了她。
九公主騎了馬,大家自是不能坐馬車去命案現場,楚雲備了四匹馬,可問題也出現了,晨香不會騎馬。
木華什麼都有教晨香,唯有騎術未教。
“香兒,你不會騎術,為兄帶你去吧。”木華說著將手伸向晨香。
“好……”
晨香將手搭在木華手上,正要上馬時,身子突然一緊,視線一晃,就落到了一個熟悉懷抱裏。
頭頂傳來那淡淡聲音:“本君未婚妻子就不勞煩尊上,駕……”
不等眾人反應,馬兒已掉頭,奔出了數十米。
看著那雙雙身影,木華淡淡一笑,北乘風對香兒已經越來越不同了。
“奇怪,我不在這幾天,可是發生了什麼?”九公主拉著韁繩,歪著腦袋問起木華,七哥與晨香關係大有改變啊。
“嗬……這個得問九公主。”木華笑著反問,那晚發生什麼事情,隻有她們才知道。
“嗬……南親王多慮了,隻是我七哥為何叫你尊上?”每個人都有小秘密,她不說沒人能強迫她,而她也發現了木華身上秘密,這南親王身份不止是親王那麼簡單。
所以她反問著。
“天機不可泄露,公主我們走吧!”
看著行在前的身影,九公主一臉疑慮望著那白色身影。
心沉默,情難言,這南親王心思讓人抓不透,他就像一個不問世俗的神仙,那顆淡然心總讓人捂不熱。
一行人策馬奔騰,一刻鍾後抵達北城西區毗鄰村子,命案現場就在村頭。
村頭已聚滿了人,大家指指點點,閑言碎語,都圍著那土屋房子看熱鬧。
看著策馬奔來的一行人,大家一哄而散,讓出一條道路,閑言碎語慢慢止休,大家視線拉到了前行的馬兒身上一對佳人。
北乘風一等人拉住韁繩,四匹馬全然停下 ,大家紛紛落了馬。
紳士般將晨香扶下馬,北乘風在晨香耳旁落下一句話:“跟著本君,不要到處亂走動。”
今日場麵有些血腥,他有點擔心南晨香不能適應,不知不覺他已慢慢習慣身邊有南晨香,習慣保護著她。
晨香點點頭,目光與北乘風交織,心底蕩起一陣漣漪。
連忙將目光別開,朝那命案現場瞧去,晨香心中仍然一股不安,她總覺得有什麼在牽引著她。
命案現場已被隔離,那些捕頭團團將現場圍住,做著秩序工作,不讓百姓湧入土屋內看熱鬧。
一名衣服不一樣的捕頭,看著北乘風等人,匆忙趕過來。
“趙子音見過王爺。”
趙子音是南都國案部捕頭,案部是兼管命案刑所房。
“案情可有眉目?”並未廢話,北乘風直入主題。
“回王爺,暫且沒有,隻是所有死者斃命傷口一致。”趙子音皺眉道。
這是他們有史以來碰到最棘手的命案,六名死者慘像一致,就像在死前受到過極其恐怖事件。
不再過多詢聞,北乘風直接進入了命案現場。南晨香心裏一陣發毛,頓了頓跟著北乘風腳步。
土屋前有些淩亂,那些茂密雜草不知被踩了多少遍,成了殘枝橫倒斜歪。
剛踏進土屋,一股濃厚血腥味撲鼻,忍不住讓人作嘔。晨香深深憋著氣,繼續跟著北乘風,場麵越來越讓人驚悚寒栗。
若大的院子裏,隔散躺著三具屍體,二男一女。女的背朝天,趴在地上,露出一邊臉和那恐怖未閉的一隻眼,那猙獰目光似在訴說,她死不冥目。
再往下,便是那白皙脖脛上麵那兩個清晰可見的血洞,女屍幾乎躺在血泊中,應是血流過多而亡。
並不是女屍是這現象,院子其它兩具男屍都是這現象,倒在血泊中,脖子上有兩個血洞。
見著這驚蟄一幕,晨香僵硬屏住呼吸,臉上一陣煞白,甚覺驚恐。
放眼往前望去,土屋大廳中,也一並躺著三具屍體,那是一名婦女,和二具五六歲大的小孩。
他們同樣躺在血泊中,倒在那女屍旁邊,死前曾像那女屍做過掙紮和求救。可無情的滅殺,奪去了他們幼小生命,再也醒不過來了。
對於這極慘一幕,晨香終將忍不住,恐懼心靈占據夾著那憐憫之心,煞白臉龐死靜如水。心底一慌,雙手捂住嘴唇,想哭卻又哭不出,隻能悲憤。
竟是誰這麼滅絕人性,將這一家大小六口屠盡,就連那麼點大小孩都不放過!
南晨香生平第一次,覺得這世間沒有公平可言,蒼天是這麼不近人情。
晨香身子慢慢輕顫,心裏又驚又慌又悲,為這些人感到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