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長的石階,太陽還未升起,鳥鳴清澈,楚淩看著上方,三兩名小童在山門前打掃著,很懶散,楚淩在此刻麵色卻變得難看起來,陰沉著臉邁上石階,肩頭上的妖月見此不由感到好奇。
“喲,這位爺,怎麼回來了臉色這麼難看,莫非姘頭被搶了?還是欠人錢沒還?”
“這件事說來可有趣的很”
楚淩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將之前的事情粗略說了一遍,卻不想肩頭上這貨比他還要憤慨,罵罵咧咧的叫囂起來。
“哎呀我去,本皇這暴脾氣,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本皇弄不死他,走走走,帶本皇去,一巴掌扇的給他不要不要的”
“這你都能忍?怎麼混的?讓本皇為你出頭,怎麼說你都是本皇的人,怎麼能讓人這麼欺負”
妖月的叫聲引起無數起早修煉的人,看著楚淩俊逸的臉哭笑不得,肩頭上暴躁叫囂的小獸,讓人想笑,然而下一刻卻有眼尖的人似乎認出了楚淩,細細打量著他。
突然恍然大悟,道“你是楚淩?那個入門三日打敗趙山的楚淩?”
“是他?”
“不是說死了嗎?”
“瞎說什麼,他是被放逐到大山中,長老說任他自生自滅,誰能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夠活著回來”
登入山門,卻無數人議論起來,看著楚淩有人帶著吃驚,有人帶著驚恐,然而卻有著些許的佩服,佩服他的實力與魄力,僅是入門卻不懼已然入門許久的老生,戰而勝之,那趙山可是宗門中有著不小的名氣,然而此刻楚淩的名氣卻比起他還要上大幾分,他許久積攢的名聲卻成為了楚淩的踏腳石。
可是楚淩聽著這麼多人的議論,卻麵色愈發的陰沉,把他當作了什麼?任他們揉捏嗎?
妖月更是一臉憤憤,罵天罵地,如同一個潑婦一般,大呼小叫,直接叫囂著要去拆了他家的房子,霸占他媳婦,挖了他家祖墳……
咚咚咚!
一處住所,一個小院,一名老者坐在小院的石桌上,輕輕抿著杯中的清茶,聽到自己的院門被敲響,眉頭輕輕一皺,有些不悅,手中的杯子放下,灑出些許茶水,向前走去,打開院門之時,卻看到自己的弟子此刻一瘸一拐拄著拐杖站在門口。
“趙山,你不好好養傷,來這做什麼?”
來人正是被楚淩打殘的趙山,此刻一臉焦急的望著自己的師尊。
“師傅,他回來了”
“他?”
老者蒼老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眼底渾濁的眼眸帶著一絲精芒,望向自己的額徒兒,道“何人?”
“是,是”
“是本皇”
不知何時,楚淩已然到了院門口,他還未曾開口,肩頭上的妖月卻率先開口,一副囂張的樣子,看著老者滿是不屑之色,楚淩卻有些木然看著遠處老者。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與老夫說話”
“東西你大爺,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與本皇說話,找死不成,信不信本皇分分鍾弄死你這糟老頭”
“大膽”
趙山怒喝一聲,“哪來的山雞,膽敢在此叫囂”
“山雞你大爺,敢這麼與本皇說話,你莫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信不信本皇挖了你家祖墳”
“放肆”
老者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幹枯的手掌上青筋暴起,看著楚淩眼神變得陰毒,將妖月盡數忽略而去,在他的眼中妖月什麼也不是。
“楚淩,你敢回來,那你的任務是否完成?”
砰!
楚淩浮手,一把五顏六色的妖晶甩在老者身前,不多不少剛好十顆,楚淩的這個動作,讓老者麵色再次一沉,一股怒意頓時湧出,腳步輕輕踏出一步,豁然間卻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籠罩著他。
“正好十顆,夠不夠,不夠本皇再賞你幾顆”
從始至終,楚淩都不曾說過一句話,一直是妖月在叫囂,可是他的心中的怒意如火海一般,在不斷燃燒,此事於他而言何其不公,他此刻不是不想說,隻是不屑於去說。
“妖晶給你”楚淩開口輕聲說罷,目光轉向趙山,目光驟然變得冰冷,道“下一次,我會敲碎你身上每一塊骨頭”
聽著楚淩的話,老者麵色愈發難看起來不曾開口,趙山卻滿是怒意,嗬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在師傅麵前你最好少囂張點,不然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