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你妹!”安日初居然揮拳頭。
魚唯小倒是不怕,反而迎了上去:“你還想動手不成?”
安日初的拳頭在校園裏遇上不順眼的男生的確沒少揮霍過,但眼下麵對魚唯小,真心不敢動粗,憤憤然撤了手,卻一把拎起她往學校走。
“你要帶我去哪裏?你放開我!”魚唯小潑咖啡說大話之前沒想過後果,現在拗不過他的力氣,隻能吼。
“你再吼,我就告訴他們你懷了我的孩子!”這廝居然指著附近路過的同學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
“你無恥!”魚唯小罵道。
“你難道不無恥嗎?”他反問,“說我給你編同心結還隻愛你一個,一個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來,臉不紅嗎?”
魚唯小現在的臉的確很紅,但那是被氣紅的,等被他拽到體育器材室,魚唯小的氣焰終於弱下去,因為接下來恐怕要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學校有很多器材室,但這間又大又密封、材料堆得亂七八糟隻有一扇門的倉庫卻好像被遺忘了很久,安日初推開門的時候,撲麵而來的灰塵嗆得魚唯小直咳嗽。
“你帶我來這裏幹嘛?”魚唯小問,身子不自覺後退,他卻將她一把推倒在軟墊上,然後反手關上了門。
隻有頂上不透風的玻璃窗撒下蒼白的陽光,陽光裏滿是塵土飛揚,和被他挺拔身形擋住的半抹陰影。
“上次有個女孩為了靠近我故意散播我與她有染的謠言,被我關在這裏一天一夜,後來在心理室治了半個月,還說這屋子夜裏有鬼,你想不想探知一下真相?”安日初俯身平視趴在墊子上的魚唯小,微扯的唇角勾起邪肆的詭笑。
女孩子大多怕鬼,魚唯小也免不了俗。
“我……我不想!”
“現在後悔,晚了。”
安日初話音剛落,突然轉身開門離開,魚唯小從墊子上爬起來追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從外麵落了鎖。
“安日初!你放我出去!”急得魚唯小大吼,狠拍門板。
“別喊了,這裏這麼偏僻,你就算叫一整夜也不會有人發現,說不定反而招鬼呢!”這句話嚇得魚唯小愣了足足有半分鍾僵如木石,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安日初早已走遠了。
起身翻找衣兜褲兜,悲催地發現手機不見了,魚唯小強烈感到欲哭無淚的無助感。
艱難地爬到跳山羊堆積的高台上想要夠到天窗,沒想到老舊的跳山羊居然從中折裂,一台斷台台毀,把魚唯小摔得不輕;舉著長竹竿想要把天窗捅破,捅了半天沒想到這廢棄器材室的天窗居然牢得紋絲不動;拿著鐵杆子狠狠敲打門板,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企圖引來路人,半天過去,自己的耳朵都快聾了,外頭愣是沒有半點動靜……門撬不開,窗打不開,前功盡棄,魚唯小累得癱坐在軟墊上,聽到自己肚子咕嚕嚕叫,開始想念食堂裏的紅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