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傅澤說了這麼多,魚唯小隻有兩個字。
傅澤點了點頭,魚唯小忍不住滿腔的悲痛:“這麼俗的情節怎麼可以發生在這那個胖墩身上?”
胖墩熊丁丁從昏睡中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艾蒙,可是,她卻問:“我這是轉送國外治療了嗎?”扭頭看見另一側的魚唯小,驚問,“唯小你也來了呀?”
她記得自己是熊丁丁,也記得魚唯小,甚至記得自己受了傷,可卻偏偏,忘記了艾蒙。
“這個外國人是誰?”她小心翼翼地問魚唯小,魚唯小在她眼裏看不到從前的花癡,反而有些怕生的膽怯。
“他……是你男朋友。”魚唯小幹脆順水推舟道。
艾蒙一臉吃啞巴虧的震驚。
“啊?”同樣震驚的還有熊丁丁。
反正這個病房裏沒有別人,除了一個不善言辭的洋人和一個選擇性失憶的病人,魚唯小作為唯一的一個正常人,說任何話都是正常的。
艾蒙就這樣被認領了,熊丁丁居然還頗嫌棄地搖了搖頭,喃喃自問:“我的審美什麼時候退步了?”
不知艾蒙是否感到傷心。
魚唯小是希望等熊丁丁清醒後,她會為此感到開心,因為趁病撿了個大便宜。
“做我的女朋友會很幸福的!”有個聲音忽然灌入耳內,口吻之霸氣,攝人心魄。
魚唯小抬起頭來。
可惜這句話不是艾蒙說的,而是——魚唯小回頭,看著病房外牽住人家小姑娘小胖手的毛豆,心下無比慶幸:好在這色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
比毛豆小一歲的小姑娘,就是當日被黑衣人挾持的女孩,小名叫櫻桃,大名叫譚莉素,忽略大名音似“彈力素”的尷尬,這小名和毛豆相比,怎樣都覺得違和。
可毛豆卻極為喜愛這個女孩,而櫻桃似乎也不排斥愛耍酷的毛豆,兩個孩子在醫院裏借著探望大人的名義時常幽會,魚唯小起初還想不通:熊丁丁這胖墩怎會招毛豆如此關切,每天都說要來看熊姐,後來才知道,看熊姐隻是個借口,看櫻桃才是目的。
櫻桃媽媽身體不好,那次被嚇暈後一直懨懨臥床,每天住院打點滴,櫻桃常常為此難過,毛豆就老氣橫秋地安慰她,魚唯小強烈懷疑毛豆那小壞心思都不希望人家媽媽好起來,但是眼看著人家媽媽出院在即,害怕從此失去小櫻桃,這會子居然逮住人家表白了。
“我們兩個不合適。”櫻桃居然如是說。
他們的對話像極了大人,比當初魚唯小向段玟山表白成熟多了,不過後來好多次,魚唯小都在心底暗自慶幸:老天保佑,那次段玟山不在,被魚唯小遇見傅澤,否則現在的命運,大約在另一條悲慘的軌跡裏狂奔吧。
“為什麼不合適?”毛豆問。
“我媽媽讓我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現在的小孩子牛逼了,連門當戶對這樣的成語都會說。
“什麼叫門當戶對?”當然毛豆除外。
“就是我們兩家要……差不多。”
“我們差很多嗎?”
“是的,你是蔬菜科,我是水果科,我們差太多了。”
魚唯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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