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意的魚唯小心心念念她的小白臉,寧願跟人家泡在鱷魚池裏,也不肯聽你的話?你都不會生氣嗎?”
“我是很生氣,我生氣她不拿自己的小命當回事!”傅澤言畢,不再與邏輯錯亂的寧淑講理,第二次質問池裏的魚唯小,“你再不聽話,我就跳下來了?”
“別——不許!”魚唯小驚呼,想到自己跳下來的時候不過一念之差,旁人壓根來不及阻止,此刻聽說傅澤也有這樣的想法,當即告誡他不許衝動,若非是為了救安日初,魚唯小都要為這一跳悔青腸子了。
“你說不許就不許?什麼時候敢忤逆我的意思了!”傅澤幹脆蹲在池子邊,雲淡風輕地說著看似玩笑的話,卻莫名透出一股無從抗拒的威勢。
“我什麼時候順從過你傅大少爺的意思了?我是那種依人的小鳥嗎?”
“沒錯,你的確不是什麼小鳥,你是魚嘛。”
“傅澤你真討厭!”
……
兩個人從生死的謙讓中漸漸轉化為打情罵俏,的確算是調情水平高到一定境界了,誠然也讓寧淑感到了不爽,怒喝打斷:“傅澤,我讓你來,不是為了看你跟魚唯小秀恩愛的!”
“那你想看什麼?”傅澤回頭問,“看人鱷大戰嗎?”
“我……”寧淑話音剛啟,傅澤忽然身子前傾,隨即跳入了鱷魚池。
快得果然比魚唯小更勝一籌。
“傅澤——”魚唯小和寧淑幾乎同時驚呼,安日初則惱怒地拿手捂開因傅澤落下而濺起的泥水:“你瘋了嗎?”
安日初雙手一鬆,泥潭又掀起動靜,那頭攻擊性極強的河口鱷當即蘇醒,首先一個甩尾把魚唯小彈了開去,隨即張嘴咬向安日初。
看來安日初這個小白臉,的確是河口鱷的最愛,傅澤則完全被無視,見狀立馬去幫安日初,寧淑眼見傅澤為了救人拿命去搏,慌忙呼喚手下的人:“愣著幹嘛!還不快下去驅散鱷魚,把他們三個都給我拎上來!”
……
半個小時的搏鬥後,魚唯小、傅澤和安日初三個,一身泥水灰不溜秋地站在了寧淑麵前,寧淑手底下有兩名保鏢被鱷魚咬傷,傅澤手臂也有輕微的傷痕,鮮血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寧淑的眼神忽冷忽熱:“疼嗎?”
聽著是關心的話,語氣卻帶著嘲弄。
魚唯小想要找塊幹淨的布幫傅澤把傷口邊的泥水擦拭掉然後止止血,可自己也是一身的汙泥,壓根沒有替人包紮的條件,遂問寧淑:“心疼他疼,你就幫幫他呀!”
“我問他疼不疼,你著急個什麼勁!”寧淑瞪了眼魚唯小,繼續問傅澤,“大義淩然地跳下去,人沒救成,自己反而被咬傷,後悔嗎?”
“誰說人沒救成?”傅澤反問,“人雖然不是我拉上來的,但我要是不下去,你會叫停你那群瘋狂的鱷魚嗎?”
“你不要因此而以為我還在乎你!”寧淑厲喝。
傅澤失笑:“我可沒有這麼說,我本來以為你是怕我死得太容易想要繼續折磨我所以舍不得我死,卻原來,是真的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