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唯小任由他教訓、生氣、吃醋,就是緊緊抱著他不肯撒手,也不回嘴,隻是用心髒去貼近他的體溫,排解當時的傷痛和絕望。
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毛豆似乎才反應過來抱住自己的是寧淑,當即有些尷尬,不情願地退開,滿眼的陌生和不安。
“豆豆,媽媽來晚了。”寧淑說。
那一瞬,傅澤在她眼底看到了遲到三年的母愛。
和魚唯小一樣,同樣是在痛失的絕望裏掙紮醒來的,寧淑也陡然意識到了自己是深愛毛豆的,盡管當時站在泥石流殘骸前,她竭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敗露。
“跟媽媽回歐洲好嗎?”她收斂了自己的霸道和強橫,開始征詢毛豆的意思,
“我想留在這兒。”毛豆當然不是那些個隨隨便便見好就收的人,討價還價。
“好。”寧淑居然答應他了。
對於寧淑來說,住在美國、瑞士、寧城都無所謂,關鍵是在傅澤和毛豆身邊,關鍵是仍是傅家的少奶奶,她本就不理解傅澤遠赴歐洲的決定,為了傅氏集團,還總要全球跑地出差,既然現在毛豆希望留下,那就滿足他的希望,總好過哪天他真的發生了意外,想要愛他,已經來不及。
這樣的決定,讓魚唯小和傅澤心存隱憂。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卻都沒有理由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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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豆如願回到了譚莉素的班級,據說半個月後,譚莉素就成了他的女朋友。
作為毛豆的親媽卻堪比後媽的寧淑,既然這麼嚴厲苛刻,自然不能允許那樣的兒媳進入傅家,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第二天到學校,拆散了這對鴛鴦,把毛豆調到了一個成績最好、自然美女也最少的班級。
第三天,毛豆放學就從後門溜走,躲開了傅家的保姆,獨自坐公交車跑去安家找魚唯小哭訴。
那個時候,魚唯小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能每天在院子裏散散步,這天正散著步,門外衝進來一團影子,迅速躲入花圃內,然後小心翼翼探出腦袋東張西望。
“放心,你幹爸不在。”魚唯小雙手撐著腰,無可奈何地告之他。
打自那次毛豆和安日初鬥氣後,這小子就懼怕上了這位幹爸,甚至敢在他親爸麵前撒潑,卻從來不敢忤逆安日初,所以也隻有安日初不在的情況下,他才敢跟魚唯小撒嬌,並叫她“魚小唯”。
“魚小唯,我失戀了。”
“櫻桃要跟你鬧分手?”
“不是,是我媽拆散了我們。”
“小孩子談戀愛不好,要以學習為重。”
“那你為什麼在學習的時候結婚了呢?”
“我那已經是大學了,而你還是小學呀。”
“可是沒有櫻桃,我沒辦法專心學習!”
“這樣呀,那……幹媽我替你想個辦法吧!”
過了個雙休,周一上課,魚唯小托人送了一籃子真櫻桃到毛豆的教室,擺在他的課桌上,並對老師說:“咱家那娃,沒有櫻桃不能專心學習,老師您就體諒體諒吧。“
差點將這孩子逼得又要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