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凡與陳玉珍自醫院回來之後,兩人一直悶悶不樂,他們想到那個青年發瘋的樣子,如果不是看到特別恐怖的東西絕對不可能嚇成那個樣子,到底昨天晚上午夜這兩個人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兩人帶著這樣的疑問悻悻地回到了酒店的客廳裏,推開門的時候,方義和其他的成員已經齊齊圍著茶幾坐在那裏,眾人的目光懷著期盼投到兩人的身上。
淩凡嘿嘿一笑,縱步跳到一隻沙發上坐下,拿起上麵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而陳玉珍則是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兩眼望著鏤花的天花板。
“你們兩人今天出去查到些什麼沒有?”方義眯著眼望著兩人道。
陳玉珍歎道:“什麼也沒有發現,現場的惟一幸存者都已經瘋了,他隻是一直喊道紅鬼紅鬼,長著血紅眼睛的鬼……”
方義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失望,於是將頭轉向淩凡,道:“你呢?”
淩凡放下手中的茶,笑道:“我今天剛驗查了屍體,雖然沒有將屍體進行病理解剖,但我想已經用不著解剖了,因為我已經從屍體上得到了至少四點線索。”
“哦?!”方義眯著的眼睛突然間睜開閃現著亮光,將手中的煙掐滅,忙道:“快說說看。”
淩凡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其一:屍體是被扼死的,就是被一個力大無窮的人突然掐住脖子窒息而死的,如果真是鬼魂的話,這種殺死人的辦法好像很麻煩也很費力;其二:現場雖然被之前來的警察踩的一團糟,但還是有幾處男鬼踩著血的鞋印留了下來,那個血鞋印印跡窄而短,而且鞋碼隻有四十三碼左右,我想那個紅鬼可能是個男的,女子很少有這麼大碼的腳,按照鞋印與人身高的比例1:7的概率來說,我們就能得到這個男鬼的身高;其三:這個男鬼能生生地將一個人的胳膊撕扯下來,可見他的臂力絕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其四:也就是最重要的,我在死者的手指甲縫中發現一些肉衣與纖維,我想那可能是死者臨死之前抓撓男鬼時留下的,隻要我檢查下就知道他的NDA,隻要他有我們人類的NDA,那麼我們就可以斷定他絕對不是鬼魂!”
方義從背後拿出一疊檔案放到茶幾上,拍到桌子上:“從今天起這件案子和上一次在‘左臂丟失案’並在一起歸我們管,我已經向上麵報了軍令狀,一星期破案,怎麼樣有信心嘛!?”
“老大,這恐怕有些困難吧,這兩起案件是無動機無凶器無目擊者無線索的四無案件,淩凡剛才的幾點總結的是很好,可是就算男鬼真的是人,那麼整個青山市符合前三點的男子也不在少數,而且我們沒有權力也足夠的時間去對市民進行地毯式搜索啊。”陳玉珍有些為難地說道。
“廢話!好辦的話也不用你們來辦呀,一星期之破不了案,全都給我滾蛋!”方義丟下一句狠話,伸手抓起桌上的報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將房門重重地關上。
“嗬嗬,看吧,老大,又用這一招來激將我們。”陳玉珍無奈地聳聳肩無奈地歎道。
“不過我倒時有個疑點一直想不清楚。”淩凡盯著麵前空空的茶杯道。
“什麼疑點?”陳玉珍顯然比誰都著急,剛才挨了方義一頓罵,心裏極其不舒服,暗暗決定一定要把真凶給揪出來。
“右臂!死者的右臂不見了。”淩凡還是在盯著那個空茶杯,“上次我解剖的屍體是左臂不見了,這次是右臂!到底那東西想要做什麼?”
“我想是不是那個男鬼把那兩條胳膊給吃了。”陳玉珍手中還是拿了把小刀子在削一個紅紅的蘋果,此言一起頓時引起在座的眾人一陣幹嘔,宛如長江水連綿不絕。
“玉珍姐,你說的好惡心喲,今晚你做的飯我不吃了,堅決不吃!”林欣妍揮舞著一雙小巧纖細的手撅起小嘴忙道。
“啊……嗬嗬,不好意思呀,突然聯想到了嘿嘿。”陳玉珍忙帶著一臉的歉意地笑道。
“玉珍姐,我怕死你該不會就是那個赤鬼吧?”古如風離的陳玉珍坐的遠遠的,雖然他的年紀遠遠在於陳玉珍,但還是隨著眾人一起叫玉珍姐,雖然感覺怪怪的。
淩凡聽到古如風的聲音突然想到什麼,抬頭望著古如風,道:“老古,在你們陽陰學中一條左臂有什麼作用嗎?”
古如風低頭深思了半天,緩緩道:“如果隻是一條左臂和一條右臂的話,我想可能什麼作用也沒有的。”
“那就奇怪了,那個男鬼到底要左右臂有什麼用呢?”淩凡靠在沙發背上望著天花板思索著。
突然一陳急促的電話聲再次響了起來。
陳玉珍迅速起身跑到電話旁,等了一下後才拿起電話,剛要說話時,電話那頭已經搶了先機:‘是方隊嗎?又出事啦!!在青山市郊區的一片樺樹林中又發現一具死者,和今早在M街發現的那具屍體類似,但少了條左腿,你們快來吧!’喊完對方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