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所在五樓,沒有電梯,所有樓梯需要用腳一步一步丈量。五少背著我一級一級的邁著台階,一邊走一邊說:“抱著的時候沒覺得重啊,現在怎麼就這麼沉呢?告訴我你到底幾斤。”
我:……
女人的體重是秘密好不好。
“不知道。是你要背我的,要是半途而廢就不是個男人。”
我故意損他。誰讓他把我的拐杖扔了,沒有那東西,我以後要怎麼練習走路,明天要怎麼上班?
五少嘁了一聲,“我半途而廢?小爺我就沒做過那事兒!”
我的貶損又把這少爺的狂傲勁兒給挑起來了,他背著我,邁開步子,蹭蹭蹭,健步如飛的往上而去,偶爾還忽然往上一跳,直接就是兩個台階。嚇的我尖叫。
“你慢點兒,小心啊。”
若是這家夥一個沒踩穩,那摔下去的就是我們兩個啊,而且,我保不準會成為那個墊底的,被他這魁梧的身軀砸成個陷餅。
五少嘿嘿了幾聲,“這就怕了?看你還敢不敢跟我小爺我叫板!”
我幾乎一疊連聲地說,“少爺,我錯了,求你好好走路吧,我可不想變成陷餅啊!”
五少這人,雖然脾氣臭拽,但到底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聽我求他,便放慢了步子,“嗯,知道怕就成。”
到底是背著個將近一百斤的大活人爬樓梯,五少說話的時候,氣喘了,我勾在他頸子處的手,也感覺到了汗意。
五樓到了,五少將我放下,自己一下子就扯開了領口的扣子,用大手不停地扇起風來。
我用鑰匙開了門,扶著門框,一瘸一拐地進了屋,開了客廳的燈,然後就那麼瘸拐著進了衛生間,取了一條幹淨的毛巾來,遞給他,“諾,擦擦汗吧。”
五少睞了那毛巾一眼,卻把半張臉舒過來,“諾。”
他的動作讓我一愣,這少爺這是讓我給他擦臉呢。我蹙起眉心,很不樂意地,把毛巾在他那張帥氣飛揚的臉上刷刷擦了幾下。
五少皺了眉,“你刷廁所呢!”
我撲哧一笑,“是你讓我給你擦的,我可沒說刷廁所。”
五少的長臂忽然間落在了我腰間,將我一攬,我的身形刹時便歪倒在他懷裏,他壓低了腦袋,薄熱的唇對著我吐出灼灼氣息,“你的腿好像沒什麼大礙了,我們就今晚就肉償吧!”
五少那雙漂亮的琉璃珠似的眼睛閃爍著濃濃的曖昧和興味,忽然便將我打橫抱了起來,大步走進了對麵的臥室,一把便將我扔在了那張鋪著淡綠色床單的床上。
眼看著他\t魁梧的身軀便要撲過來,我嚇的連連擺手,“不要,這不是我的床,我是和人合住的。”
這是佳鬱的房間呢,即便我今晚真的要肉償,也不能在佳鬱的房間。
五少皺緊了眉,很是不悅地罵了一句:“亂事!”
他又將我領子一拽,粗魯地把我往肩上一扛,“那間是了吧?”
他指著對麵臥室問。
“是了。”
我怯懦的,沒有底氣。
想想我和這少爺正肉償的時候,佳鬱突然回來了,我是不是要找個地洞紮進去?
五少卻顧自把我抱進了我的臥室,撲通把我扔在床鋪上,他魁梧身形隨之覆了下來,那張漂亮的不似人間物的臉,近在眼前,他微微眯了眼睛,然後便吻了過來。
我閉上眼睛的時候,全身都在止不住地發顫,雖然我已經早就說出了肉償的話,可還是緊張的要命,而且,萬一佳鬱突然回來,看到我和個男人正做那種事,她會不會被嚇到?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就在我擔心被佳鬱撞見的種種難堪時,外麵便傳來防盜門開動的聲音,接著佳鬱的聲音傳了進來,“笑笑?你在屋嗎?”
我心裏媽呀了一聲,一把就將五少從我身上推下去了,我驚慌失措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完全沒顧得上自己的傷腿,直到自己疼的叫了一聲。
而五少,他被我那猛地一推,滾到了地板上。此刻一副恨不得宰了我的表情。
佳鬱已經進來了,看到滿麵通紅的我,以及一身狼狽的黑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嘴裏罵罵咧咧要宰了我的五少,佳鬱的嘴角在抽抽,“你們……”
她不可置信地看看五少,又看看我,最後一轉身,“算了,我什麼都沒看到。”
佳鬱一臉鬱悶地回了自己房間,把房門也關的緊緊的。
五少恨不得掐死我的表情,對著我咬牙切齒,“這就是你的肉償啊?你娘的。”
五少拍拍自己的衣服,滿臉的喪氣跟窩火,“回頭跟你算賬!”
這少爺自是沒了剛才的興致,陰沉著臉直接走了。
我籲了一口氣坐在床上,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想,這下,五少恐怕是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