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強站在溫逸如的病床邊,很認真地道:“奶奶,你以後一定不要再累著了,生病了,很難受的。”
溫逸如含笑摸摸強強的頭,“真是奶奶的好孫子。”
我想留在醫院裏陪伴和照顧溫逸如,她卻說什麼都不同意,讓我帶強強回家,說醫院空氣不好,小孩子不能留在醫院,而我明天還要工作,也不能耽誤休息,醫院裏隻留王嫂便好。
我隻得帶強強離開。
強強睡著後,我忍不住給莫子謙打電話,那邊聲音沉沉的,想是料到我要說什麼,語氣很淡。
“子謙,算我求你了,你看在強強的麵上,去看看溫姨好不好?她總是你的母親啊!”
莫子謙冷冷地道:“我母親好好地呆在家裏,你如果沒別的事,就掛了吧,我要睡覺了。”
莫子謙徑自把電話掛斷了,我心裏雖然不甘,卻毫無辦法,莫子謙對溫逸如隔膜已深,根本不是我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動的。
早晨,莫子謙過來接了強強送他去的幼兒園,我早早地從家裏出來,奔了醫院,一夜過去,溫逸如精神好了一些。
我將專門繞道去清真店買來的早點放下,囑咐王嫂好好照顧溫逸如,有事給我打電話,便匆匆去上班了。
一個上午忙忙碌碌,一直奔波在外,回凱威爾的路上,我打電話給王嫂,向她詢問溫逸如上午的狀況,電話正打著,便感到車子一陣猛晃,手機一瞬間飛了出去。司機連打方向盤,車子斜斜開了出去,一直撞在路邊的梧桐樹上。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剛剛,差點就與對麵開過來的豪車撞上了,司機也是嚇的魂都沒了似的呆呆地坐在駕駛位上,嘴裏隻念叨一句話:“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我佯裝鎮定打開車門下了車,就在身後十幾米處,一輛眩目的豪車一身肅殺的停著,金牛車標十分醒目。
這是一輛蘭博基尼,那車子的車身處被刮掉了一塊漆,這塊傷疤放在一輛普通的車子上或許不用賠多少錢,但這是蘭博基尼,恐怕會是一筆巨款。我全身立刻激靈靈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司機說是這人自己撞上來的,但我還是提起了心。
我正站在蘭博基尼旁邊發呆的時候,那車門忽然打開了,下來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男子,那男子一副吊了啷當的小痞子樣,眉梢眼角透著隱隱的似曾相識之感,“我說小姐,這車子是你們刮傷的,你們得賠錢呢。”
這時司機臉色煞白的說話了,“是你自己先蹭的我。”
蘭博車主一把將司機的衣領子拎住了,“你小子是在說我碰瓷嗎?他NND!”
那人一拳頭就掄在了司機的臉上,司機當時就被打的跌了個跟頭,我心頭冒火,這世上咋就這麼多蠻不講理的人,“先生,君子動口不動手,何況,倒底誰蹭的誰,我們報警調一下監控就知道!”
“調你妹監控!”
那人手指戳在我胸口上,頓時戳的我胸骨都疼了,“回去跟那少爺說,再敢欺負我姐,爺我就殺了他!”
原來又是因為五少。
“你是藍玥的什麼人!”
我忍著怒火問。
“我是藍玥的弟弟,藍珂。你聽好咯,我們藍家不是好欺負的!叫他小子以後放老實點兒!”
這人一邊說話一邊手指還在我胸口戳,讓我越發惱火,“你聽著,我和五少沒有任何關係,他辜負了你姐姐,你盡可以自已去找他算賬,找我算什麼能耐!“
我一把揮開了他在我胸口亂戳的手指,“你再這樣,我就報警告你耍流氓!”
這人的素養照他的名媛姐姐差了不是一點兒半點,簡直讓人惡心!
藍公子哼了一聲,揚起嘴角罵了一聲賤貨,轉身就上了車子,眩目張揚的蘭博嗖的一下揚長而去了。
我氣的臉色發青,手指發抖,這些人簡直是太可惡了。
司機已經被剛才的一幕看愣了,雖然對我和藍苛有疑惑,但既然藍苛不再索要賠償,司機就放下了心,嘴裏罵了句晦氣,轉身去開車了。
然而我的心情卻怎麼都不能平靜,坐在車子裏,我深抑著胸口起伏不平的呼吸,給五少打電話。
“你在哪兒,我要見你!”
我受不了了,藍玥派人帶走強強,她弟弟藍珂又找我麻煩,這一切都緣於五少,我必須找他讓他跟藍家人說明白,他和藍玥的事與我無關。
不然我不敢保證,以後我還會受到什麼樣的騷擾。”
“魅色,幹嘛?”五少沉著聲。
“你等著!”
我把電話掛了,讓司機掉轉車頭送我去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