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傻蛋,你咋啦?你可是害我和嵐苦苦等待許久啊……說吧,江叔叔找你去書房到底什麼事兒?讓你的臉色如此凝重?”輕快地語氣從江朔漓的身後傳來,可是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喂,喂!”季歡顏察覺江朔漓心不在焉的,就提高了音調。
“啊,啊?怎麼了啊,歡顏,沒事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江朔漓回過神,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什麼叫沒事啊,我剛才在跟你說話耶,是你沒聽到好嗎?是不是啊,嵐?”季歡顏不滿道,隨即扇了扇扇子。
“是啊,漓,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老爺他對你說了什麼?”三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自然猜的出對方的心思。
“唉……我要娶親了。”江朔漓歎了一口氣,轉身對季歡顏和嵐說。
“哦。”季歡顏和嵐的語氣如出一轍,平淡無奇。
“你們就沒有一點吃驚嗎?”江朔漓驚訝了,他們竟然這麼淡定!這還是不是朋友了!
季歡顏搖頭,好笑道:“沒有啊,我和嵐巴不得你娶親嘞,這樣就有人管住你啦!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嵐點頭。
“好吧,那你們知道我要娶的是誰嗎?”江朔漓扶額,他有這些狐朋狗友,是應該難過呢?還是難過呢?
“不知道,你快說說吧,是哪家姑娘虜獲了我們江大少爺的芳心啊?”季歡顏走到江朔漓身旁,用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臂,一臉掐媚。
“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公主——永樂。”江朔漓苦笑道。
季歡顏和嵐臉色皆一變,對視了一眼。沉默片刻後,季歡顏道:“永樂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這是人盡皆知的,當初外國使節曾與這永樂公主對酒,都使皇上龍顏大怒,為何會將她許配給你呢?這實在令人費解,莫非皇上懷疑江叔叔不忠,將這永樂公主當作眼線?監視江府的一舉一動?”
“你說的與我想的一樣,如今朝廷與武林是兩個不同意義的存在。朝廷,搜刮民脂民膏,隻為一己私欲。而武林,最近也不是很太平,幫派之間的鬥爭,雖然時常幫助百姓,但也是有一些暴戾人士。皇上懷疑我爹爹與武林中人有關,便針對於爹爹。”江朔漓氣氛不已,甩袖而去。
“哎……”季歡顏欲叫住江朔漓,可是徒勞無功。
“公子,這該怎麼辦?”嵐走向季歡顏的身旁,嚴肅地說。
“我不知道,嵐,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啊,滅門仇人沒找到,現在連救命恩人都救不了,我空有一身武功又有何用?”季歡顏自嘲一笑,道。
“公子的努力一定會有回報的。”嵐低下了頭。
池塘邊,兩人心照不宣沉默不語,清風拂過,吹動兩人的墨發與衣裳,帶走一片淒涼。
“江叔叔,皇上真的要將永樂公主嫁給江朔漓嗎?”季歡顏走進書房,擔心地說。
“顏兒啊,你江叔叔我何時騙過你?皇上並不是懷疑我與武林有關聯,而是確定了我與武林有關聯,他知道朔漓不會答應這門親事,所以才用此辦法,鏟除異己。唉……我也不明白,朔漓他為何不娶親,隻是,他今日……”江亦無意味深長地看了季歡顏一眼,說道。
“那該怎麼辦?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著江家被皇上滿門抄斬?”季歡顏蹙眉,滿麵愁容。
“顏兒,江叔叔求你件事。”江亦無嚴肅地看著季歡顏,說道。
“江叔叔請講。”季歡顏也不禁嚴肅起來。
“……”江亦無說,季歡顏麵露驚色,美眸瞪大,不敢置信地看著江亦無。
夜,是黃昏被幕布遮擋住的景象。此時江朔漓的房間中,燭光搖曳,“吱——”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江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