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城市漸漸沉默在一片夜色裏。
一輛銀白色的奔馳停在了一棟別墅的大門前,門開,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從後車門下來,抬頭看著別墅亮著燈的幾扇窗口,嘴角上揚出意味深長的弧度。
仔細聽還能夠聽到清脆的叫喊聲。
“啊啊啊啊啊,道一,你丫的能不能輕點!”
“叫你別動你非要動!喂……雪夜,染子這廝要殺人了!”
“嗯……”
室內某個房間裏,染子把道一壓在床上,一手握住道一拿著棉簽的手的手腕,一手扯著道一的頭發;道一用空出來的手抵住染子扁平的胸口,張開嘴向雪夜求救,但她灰色的眸子裏出賣了她此時興奮的心情,眉角不住地上挑,告訴染子‘你的胸比想象中還平啊!’。
“死丫頭,還笑!”染子看著道一的眼睛氣不打一出,然後放開她的頭發開始用手解道一睡衣的扣子,“老娘讓你裸奔!”
“是嗎?”道一不氣,也不阻擋,讓她解。
本來道一是在給染子臉上的傷口上藥的,不知道是染子喜歡動還是道一下手太狠了,那個慘叫聲讓一旁安靜的雪夜也皺起了沒頭,所以演變成了這樣類似於滾床單的畫麵。
誰叫染子個性魯莽拳頭來了也不躲,所以別人臉上一點傷都沒有,她臉上就跟被人用顏料畫了畫似的。
一旁縮在沙發上看書的雪夜抬頭看了一眼在滾床單的兩個人搖搖頭,打算無視,卻在收回目光時無意間看到了地上的一個布偶。
是一隻可愛的兔子,白色的布料有些發黃,身上穿著碎花裙子,長長的耳朵大大的眼睛,很可愛。可是此時它整躺在地上,肚子上有一個瓶子,而瓶子口流出的藍色液體把碎花裙子染了色,瓶子上標簽上的‘碘酒’兩個字讓雪夜忍無可忍地扔了書蹦上床一人一腳踢出了門外:“你他娘的,活膩了,當這是武道館啊。”
嘭——
門在麵前關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讓道一和染子捂住了耳朵,好一會才放下。
“雪夜抽風啦。”染子掏掏耳朵說。
“我看是太2了。”道一開始扣被染子解開的扣子,畢竟女生還是要矜持一下,即使很想裸奔看看。
就在她們抱怨時,一個沉穩的男生從樓下客廳裏響起。
“你們就是用摔門聲迎接我的嗎?”
染子和道一一聽,呆了一下,走到扶手邊往下看。
一身筆挺的西裝,修長的身材,俊美的五官,溫暖的笑容。
——父親來了。
看著父親笑得比春日陽光還溫暖的臉,染子和道一同時打了一個寒顫,對視一眼,道一跑下樓去倒茶,染子去敲雪夜的門。
“父親來了!速度!”
染子說完也下了樓。
沒一會雪夜也走出了房間,隻是淡淡的表情下有一絲害怕。
待所有人都集合完畢,喝著熱茶的父親放下茶杯,在沙發上坐得舒服得要死。
“最近怎麼樣?”看著在自己麵前垂著頭乖乖站著的三個女生問。
“嗯,很好。”
三人都點點頭,都在心裏問:父親可沒說過今天要來啊。
“那就好。我這次來呢,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父親掃了她們一眼,“你們學校學生裏分天王和女皇對吧。你們去給我坐上女皇的位置。”簡單明了。
噗——
三個人集體在心裏噴了。父親不是不管學校裏的事麼,怎麼今天特意發話讓她們去奪女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