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是最基本的標配,晃動而又刺眼的燈光如同星火般不停閃爍著,平均保持著每五秒鍾從臉上經過的頻率。
而鑒菲那張甜美無公害的臉,就這樣出現在了陸方靳的視線當中,陸方靳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把眼神從她的身上移開,或許是因為她的臉上嘲諷的意味太過於明顯了?
陸方靳想不明白,可是站在一旁的金源心裏想的很明白!
“嗬嗬,不好意思啊,我們兩個必須要回家,要是不回家啊,我們的媽媽就該生氣了!”既然話都已經說出口了,幹脆說的更直白算了。金源就是抱著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硬是硬著頭皮把話說完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陸方靳的眉頭不受控製地抖動了一下,他可以保證絕對不是他想挑眉,而是眉毛自己不聽話的抖動了起來。
“走呀,我沒有不讓你們走啊!真是聽話的好孩子,你們的媽媽肯定以你們兩個人為傲吧!”鑒菲盯著陸方靳的眼睛,直勾勾地忘了過去,帶著一個很強的侵略性,在眼神投遞過去的瞬間,變成了一個讓人沒有辦法拒絕的表情。
其實陸方靳心裏很清楚,麵前的這個女人一定心裏很清楚,一定什麼都知道,並且一定正在心理嘲諷自己。
成年人的世界,毋庸置疑就是一個片場,而且還是一個永遠不會喊卡的現場直播,每個人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將變成不能撤回的現實對話。
直到陸方靳走出酒吧,甚至消失在街角的轉角處的時候,鑒菲臉上的笑意還沒有消失,特別是嘴角帶著的一個充滿了譏笑感的笑容,愈發猖狂了起來。低頭看了眼手邊放著的高腳杯,裏麵還裝有半杯酒,抬起手腕輕輕抿了一口酒,隻是眼睛始終還是落在陸方靳離開的方向。
“有趣,真是個有趣的人,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人的,陸方靳啊陸方靳,真有意思!”鑒菲小聲嘟囔了一句,伸出手撩了一下偷偷跑出來的頭發,自然而然的掛到耳朵一側,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這才舍得把身子轉了過來。
麵對著前方擺滿了酒水的牆壁,鑒菲的大腦忽然間激動了起來,那是一種用簡單的文字根本沒有辦法形容出來的苦澀。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出來了兩個黑衣人,麵無表情甚至表情嚴肅。
“小姐,剛剛那個男人已經被帶走了,我們要怎麼處理?”其中一個黑衣人壓低聲音,趴在女人的耳朵邊飛快說著。
伴隨著話音的落下,鑒菲放下就酒杯從單椅上坐了起來,嘴角輕輕勾起一個笑容。
“老規矩。”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兩個黑衣人同時看了一眼對方的眼睛,一同迸發出來的緊張的神情,讓此刻的氛圍變得更加詭異了。
“好的,我們這就去!”兩個黑衣人可不敢表現出任何的懷疑的情緒,立馬點了點頭,灰溜溜的離開了。而此時,鑒菲眼角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