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走了好遠,陸方靳甚至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已經走的麻木了,可是金源依舊邁著大步子朝著前方走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和國內的醫院有些不同的是,在這家醫院,並沒有看見成群的排隊的人。
而且越往裏麵走,人煙越少,直到現在壓根兒一個人也看不到了。可是金源呢,依舊器宇軒昂地朝著前麵走去,陸方靳有點兒耐不住性子了。
“金源,我們現在到底要去哪裏啊,你倒是告訴我你給我找的什麼醫生啊!”不知道怎麼的,陸方靳的心裏忽然間產生了一個不好的想法,而且這個想法伴隨著腳步聲變得越來越強烈了。一同跟著緊張起來的,還有心髒的劇烈抖動。
“你快點兒停下來,快點兒告訴我你到底想帶我去幹嘛!”陸方靳的暴脾氣瞬間來了,火氣上頭的瞬間,一個箭步跨上前,伸出胳膊便拉住了金源的胳膊。
其實陸方靳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了,隻不過他還不敢確認,畢竟他害怕聽見更令他震驚的消息。被一股力量拽住,金源無奈地停下了腳步,同一時間轉過來身子麵對著陸方靳,隻見金源的表情比先前嚴肅了很多,起碼盯著陸方靳看的時候,那雙眼睛不再是波瀾不驚。
“我之前聽說過你的情況,你現在是屬於後遺症吧,我幫你聯係了一個腦部專家,他應該可以幫你找到病因。”金源說話的聲音不大,語氣甚至冷冰冰的,喉嚨裏更像是卡著一個東西一樣,看著陸方靳的眼睛,無比的冷漠。
空蕩蕩的走廊,空氣中飄蕩著一股酒精的刺鼻味道,就好像是酒精不要錢隨便撒或者是有一箱酒精碎在了走廊裏一樣。
兩個人麵對麵站著,一時間好似空氣也停下來了腳步,眼神在空氣中交織,激蕩起一層火花來,火光四射的同時,竟然沒有辦法移開眼睛了。
“你怎麼知道我腦袋受過傷的?”陸方靳眯起眼睛,說話的語氣冷冰冰的。
陸方靳明明把自己受傷的消息完全掩蓋了下去,除了身邊最親近的朋友知道之外,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可是這個金源,又是怎麼知道的?
心裏想著,陸方靳忽然間察覺到事情的發展好像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有一些東西明明不應該這樣的。
於是乎現在,陸方靳的手緊緊拽著金源的肩膀,瞪大裏眼睛凝視著他,一臉的緊張的樣子,咄咄逼人的眼神,是幾近窒息的壓迫感。起初金源還不知道怎麼了,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怎麼突然間就翻臉了呢?隻是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金源似乎逐漸意識到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陸方靳,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受傷的事情的?”金源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緊張的神情,嘴角瞬間收起笑容。
氣氛一時間變得緊張起來,空氣也好像停止了腳步。陸方靳和金源兩個人虎視眈眈地望著對方,望著對方的眼睛裏麵,好像帶著一股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