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們以為陸方靳的病沒有什麼大不了?他腦子裏的那塊淤血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掉,你們知道嗎?”韓醫生的話像是一個鋒利的匕首,朝著淩軒和陳宇軒的心髒射了過去。

1月份經曆了寒冬的吹襲,樹枝上光禿禿的沒有一片樹葉,而天空又好像被籠上了一層濃重的霧霾,自帶灰色的濾鏡看起來有些壓抑。

三個男人站在天台上,每個人都選擇了麵對前方的冷風,無言以對,像是在接受著什麼懲罰一樣。

“所以說當時陸方靳失憶了之後到現在為止,壓根就沒有完全好起來,他隻不過是恢複了記憶,但是腦子並沒有恢複”韓醫生小聲呢喃著,像是在說給陳宇軒和淩軒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

“你們兩個知道嗎?如果人的大腦長期處於淤血的狀態,那後果會有多嚴重嗎?你們兩個為什麼可以這麼粗心?讓陸方靳這麼不要命!”韓醫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眼眶漸漸泛起一層紅暈。

身子特別是肩膀抖動的頻率,好像下一秒身體裏的火山就會爆發一樣。陳宇軒和淩軒兩個人就像是幼兒園裏最聽話的那兩個小朋友,幹巴巴的站在原地低著頭不敢回話,也不敢做出任何反應,安靜的接受挨罵。

“韓醫生,我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因為當時路風景失憶,恢複記憶之後,我們還以為他就正常了,而且當時國內又出了這麼多事情,我們著急回來,所以也沒有徹底檢查。”陳醫生轉過去身子看著韓醫生的臉,緩緩說道。

其實作為陸方靳身邊最重要的朋友,他們理應督促陸方靳照顧好身體,可是事情確實太突然了,而陸方靳又是那麼倔強的人。不依著他的性子根本不行。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淩軒的大腦倒是快速反映了一次,挨了這麼長時間的罵,大腦終於開始運做起來了。

聽到淩軒的話,韓醫生的表情沒有先前那麼冷冽了,抬起頭盯著他們兩個人,嘴唇輕輕動了動。

“其實陸方靳昨天晚上犯病的有些突然,在病理上來說是正常的,但是換個角度來說,他肯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所以為了避免他的病情惡化,一定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刺激了。”

韓醫生眯起眼睛,在腦海裏努力想著路陸方靳的病情到底該怎麼處理。

一聽韓醫生的話,兩個人幾乎是在同時朝著對方看了過去,刺激那不就是因為穆瑾詩嗎?

“哎,我就知道陸方靳內心最重要的人還是瑾詩,如果不是因為看到槿詩和李在恩站在一起,我感覺陸方靳應該也不會反應。”

淩軒無奈的感歎了一聲,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氣氛一度變得冷卻下來,三個人恍惚都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解決了,唯一的一個辦法那就是解鈴還需係鈴人,把穆槿詩找回來就好了。

“那陸方靳現在可以出院嗎?還是必須留院觀察?”陳宇軒突然想到了公司裏還有很多事情等著陸方靳去處理呢,而且現在正處於公司恢複的階段,如果他再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這兩個月以來做的所有努力都前功盡棄了,甚至可以說是白白拱手讓人,又讓李在恩坐收漁翁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