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靜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選擇去了陽台上透風,眼下的樣子顯然是根本沒有任何的睡意,他有的隻是對於那張照片的不解。

想著想著,思緒忽然間飄到了那段和瑾詩一起上班下班吃飯的日子,無比的開心無比的喜悅,甚至是每天手挽著手一起去逛街......那段日子,是荷靜最幸福的。

可是如果有個人忽然間告訴你,那個你也會帶給你無限歡樂的人,其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呢,你會怎麼想?會不會感覺有些無奈但是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不論如何,荷靜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了。

動搖的瞬間,手指觸摸道手腕處那個凸起的傷口,荷靜的心髒忽然間緊繃了起來,下一秒緊跟著襲擊過來的,就是無邊無盡的恨意。

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開的車太過於昂貴的原因,一路上來來往往的車子,竟然主動避讓開了他們的車子。

淩軒感覺自己不是在開車,說是再開戰鬥機也一點兒都不為過。原本接近一個小時的路程,在淩軒的“高超技術”之下,隻用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車子剛一停穩,陳宇軒就從後座上把陸方靳抬了出來。同一時間,站在門邊等待了一段時間的孟醫生,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什麼情況啊這是!為什麼會發生現在這種情況,陸方靳怎麼又暈倒了?我上次說的話你們兩個人難道沒有記住嗎?”

孟醫生的聲音出奇的嚴肅,幾乎是對著兩人呢怒吼出來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並且夾雜著一股怒火。

和陳宇軒一起,把陸方靳搬進去了房子裏,外麵的氣溫很低,陸方靳的嘴唇都已經變成了淺淺的紫色。

“孟醫生你就先不要教訓我們了,快點看看陸方靳這是怎麼了吧!他的身子現在格外的冰冰,好可怕啊!”如果不是看到陸方靳的胸膛在微微的起伏,淩軒甚至感覺自己有可能會哭出聲了。

不用他們說,孟醫生就已經打開了手裏隨身提著的醫藥箱子,走到陸方靳對的麵前,拿出了聽診器......

一個小時之後,在客廳的茶幾前,三個男人表情嚴肅,麵對著麵看著對方,但是眼睛卻沒有看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在這樣子下去,他的身子就會撐不住了,我不是再誇張,要是真的這樣子下去,陸方靳他怕是要——哎,不說了,你們兩個人幫我去勸勸他的吧,不能再這個樣子下去了啊!”孟醫生皺起眉頭,哭喪著一張臉,他實在是不知道還能再做些什麼了。

陳宇軒和淩軒,就像是兩個做了壞事的孩子,低著頭繃緊身子,不說話的樣子好像真的犯了什麼蒼天大錯誤一樣。

“我知道了孟醫生,可是陸方靳的情況你也知道的,就算我們兩人說什麼也沒有用,除非.....是瑾詩說的話。”